“至於什麼男人不男人的事,更是子虛烏有!”
周佳瑤當下反問:“哦?既是子虛烏有之事,那江夫人所說的‘偷?人’又是怎麼回事?她可不是三兩歲的孩童,這種嚼了蛆的話也能往外噴?”
紅衣忍不住扯了扯嘴角,這話從夫人嘴裡說出來,還真是稀奇。
“再有,馮姨娘之前也不是說,我屋裡有見不得光的東西嗎?難道你說的這個,跟江夫人說的這個不是一回事?”
馮氏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那既然藏的不是男人,我屋裡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
“我,我不知道。”
周佳瑤笑,隨後譏諷的道:“馮姨娘真有趣,難道我是三歲孩童不成?難道國公爺和在場的人都是孩童不成?這樣的胡話你也好意思往外說?既是不知道我屋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們為何又要派人搜呢?當時你怎麼說的,若是搜不出來,你要絞了頭髮去家廟?”
馮氏這會兒後悔了,可是她能怎麼辦?
她眼淚汪汪的看著國公爺,希望國公爺能替自己說一句話。他是一家之主,他的話誰敢忤逆?只要他把這篇揭過去,那麼,一切都不成問題。
國公爺也覺得尷尬,他當下輕咳了一聲,剛要開口,卻聽周佳瑤道:“紅衣,劍!”
紅衣大步走到周佳瑤面前,抽出了自己的佩劍。
馮氏大驚失色,“你,你要幹什麼?”
“幫馮姨娘絞頭髮啊!”
“胡鬧!”雲鵬往馮氏身前一擋:“快把劍放下!”
周翼虎適時上前,從容施禮,道:“下官見過國公爺!”這個時候,是孃家人該站出來的時候了。
雲鵬輕哼一聲,“原來是周副指揮使。”這口氣說得就有些瞧不起人了。
周翼虎的前程,是靠他自己掙來的。雖然他是周尚書的孫子,可是他奪了武狀元的時候,還沒回尚書府呢!
所以說,雲鵬這個躺在祖宗的功勞薄上混吃等死的人,有什麼資格用這種口氣跟周翼虎說話?
周佳瑤雖然氣憤,但也知道自己大哥不是那種任人隨意折辱的人!雖然雲鵬身為國公,可是身上並沒有擔什麼實職,嚴格來說,他算不上是周翼虎的上司。
周翼虎起身道:“國公爺,下官前來,是想讓國公爺為家妹主持公道的,不是看著你徇私護短的。”
這話委實說的有些不客氣!
雲鵬微微不自在了一下,確實之前他放縱了馮氏,同時也等於默許了馮氏的承諾,這會兒又要護著馮氏,確實有些不地道。
可是,他想怎麼做,是他的事兒!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對他指手畫腳!
“周副指揮使!”雲鵬端出上官的架子來,道:“你,帶著這些侍衛軍,半夜帶著武器,明晃晃的闖到我府裡來,意欲何為啊?”
說到最後,居然帶著幾分質問的味道。
周佳瑤冷笑,難怪當年郡主對雲鵬死心了,就這樣的人,哪裡能配得上郡主!
“國公爺說錯了!下官帶兵進府,實屬無奈之舉!”
雲鵬本想讓他知難而退,兩下互不計較,馮氏不用絞頭髮,他也不追究周翼虎的私闖之罪!
可是沒想到,周翼虎居然另有說辭。
“為何?”
周翼虎只道:“今天,本不是下官當差,只是臨時當差的侍衛長病了,我才頂替他。大人想必也知道,我們侍衛司是有密探的,我們接到探子的密報,說有細作潛入汴京城!這不,我才帶著兄弟們出來,本是想著出城查詢線索,哪成想看到這邊著火了,還有黑衣人竄出貴府,這才帶兵進來了!”
雲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