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想要重建涇陽縣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圍繞著侯府的這兩百戶人家,都是東一片西一片,完全就沒有規格不說,而且還浪費了大量的土地。
與其這樣還不如將他們給集中起來,這樣最起碼也能讓這些老百姓過的舒服一些。
這倒不是秦澤善心大發,完全是因為他實在看不下去這些老百姓的生活。明明糧倉裡已經有了大量的糧食,卻偏偏還要吃放了一年的糜子。那東西秦澤吃過,說真的是難以下嚥。
既然老百姓們如此敬重他這個侯爺,他自然也是要給老百姓們謀福利。畢竟只有封底安穩了,他秦府才能安穩。
行走在自己的封底之上,秦澤可以說是完全的橫行霸道。雖說旁邊只是跟著一個二虎,可是但凡是看到秦澤的百姓,都是要停下來給秦澤施禮。
那些趕著豬在野地裡的孩童們,反倒是樂呵呵地湊了上來。獻寶似的將自己牽著的豬給拉過來,甚至還有些孩童會抱著一隻雞湊上來。
沒到這個時候,就是秦澤最高興的時候。尤其是在得知自己要做父親之後,秦澤看到這些孩童就是更加高興。
隨手從兜裡挖出一把銅錢,然後每個孩童給一枚。他的兜裡掏完了,孩童們就嚷嚷著去掏二虎的口袋……
如果日子每天都能這麼平靜,倒也也是一件不錯的事。可是日子終究是會起起伏伏,這點是誰也無法否認的。
李恪和李佑種的第一批粟米,就這麼被倒春寒給全部凍死。這讓原本還興致高昂的他們,瞬間就失去了精氣神。
一個個都是哭喪著臉來向秦澤請罪,其實也不能怪他們。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因為天氣太奇怪,好端端地就起了大風,風直接吹走了好不容易迎來的暖陽,結果冷空氣就再次襲來。
看著這哥倆的哭喪樣,秦澤也是有些無奈,同樣是李二的孩子,可是這兩個和李泰、李承乾他們卻完全不一樣。也許是知道自己的庶出的身份,所以才會沒有絲毫的架子。
“不過是死了一些粟,大不了重新開始就行了,至於這般自責?”秦澤沒好氣地看著兩人說道。
李恪、李佑都是一愣,因為來之前他們的母后已經再三叮囑,出來之後一定不能頂撞秦澤。畢竟以秦澤現在的身份,得罪他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
所以這兩個傢伙自從來了這裡之後,就整天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秦澤,然後就會失去這次機會。
秦澤當然不會因為凍死一批種子就將他們給趕出大唐學院,可是這哥倆卻不這麼想,所以這會兒立在秦澤身邊,也是一臉的忐忑。
聽到秦澤這麼一句話,二人都是猛然抬頭看著秦澤,心裡也是想著這怎麼和母后說的不一樣。因為在他們的心中,秦澤一直都是那個火燒數萬突厥將士,一言不合就廢了崔家三爺命根的殺才。
雖然最開始見到秦澤的時候,沒有看出秦澤長得有多麼凶神惡煞,可是終究是心裡忐忑。
秦澤見這哥倆還是愣愣地望著自己,當下也是無奈道:“種子凍死了就再種一些,以後這些事情你們自己作主就可以了,反正我已經將農業署交給了你們,到最後能不能做出來東西,那可就你們自己的選擇了。”
“秦侯要把農業署交給我們?”
李恪明顯有些發愣,他甚至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因為這和他想的太不一樣了。雖然他不明白現在做的事能不能成功,但是經過秦澤這一個多月的教導,他也是知道只要能夠培育出理想的種子,那絕對是無上功德一件。
所以他們已經很感謝秦澤了,可如今秦澤又說要把農業署交給他們,這……
太夢幻了!
“等你們能夠達到我的要求之後,農業署的事宜就全權交給你們。至於在這之前,你們還是快些把這些種子培育出來,否則的話一切都是免談。”
秦澤板著臉,故作嚴厲地說道。
李恪、李佑也是對望一眼,隨後齊齊向著秦澤一施禮。而秦澤自然也是連忙上去將他們扶起,然後又給他們講解一番溫室的構造,讓他們實在不行就去工匠署找幾個工匠,讓他們給建個大棚。
今年的天氣比較冷,所以有經驗的農夫都會延遲種粟的時間。而李恪、李佑以及農業署裡那些秦澤找來的小子們,都顯然沒有這個經驗。
而話又說回來,又不是每一個農夫都是經驗豐富的好手,所以也終有那麼一些農夫沒有算準時機。原本這和秦澤沒什麼關係,可問題就在於李承乾親自請命去慰問這些受災的農戶。
結果可想而知,怕什麼來什麼,貞觀五年三月才過,李承乾就這麼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