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人散,若柳姑娘帶來的喧囂也是很快散去。那些得不到青睞的眾人,若是一臉羨慕地盯著若柳姑娘的閨房,若是繼續追求壓臺上,其他的花魁。
而那個一直和所有人保持距離的俏公子,此時也是在人群中跌跌撞撞。見她這副模樣,秦澤也是玩心大起。
當下也就與程懷亮等人交代了一聲,就向著樓下那人走去。
離得近了,秦澤也是發現有人竟然與自己一樣,都是向著這俏公子靠了上去。
好男風這件事在士大夫裡,早就是見怪不怪之事。所以這會兒這幾個湊上去的,要麼是和秦澤一樣發現了對方的真實身份,要麼就是將對方當作是了一個男寵。
相逢就是緣分,秦澤也是對這俏公子來歷十分感興趣,尤其是看著對方這會兒左右躲閃的樣子,也是心生好意。
再說那俏公子突然被幾人圍著,當下也是嚇的連連後退,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自己越是這樣反而越是讓對方感興趣。
眼看著其中一人的大手就向著自己臉蛋兒摸來,這俏公子也是嚇得臉色發白。
也正在這危機時刻,秦澤也是一聲斷喝:“呔,爾等這些無恥之徒,膽敢欺負趙兄。”
秦澤才不知道對方是誰,所以也就隨便百家姓裡取第一,給安了一個趙公子的名號。
這圍著俏公子的幾人,無不都是身世顯赫之人。突然聽見有人不識好歹,掃了自己雅興,當下也是冷哼一聲,就要轉身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可是這一看,頓時就嚇的幾人愣在了原地。
“侯爺!”
幾人顯然是認識秦澤,當下就是臉色極其難堪地就叫了一句。
“哼,既然認識我,還不快滾!”秦澤如今憑藉涇陽侯的身份,可是直接躋身進了頂尖紈絝之中。所以說除了長孫衝他們,沒有誰是敢冒犯秦澤的。
果然那幾人一聽秦澤這麼說,當下就是連連施禮,而後四下散去。
而秦澤也是大笑著,向著那位俏公子迎了上去。
“趙兄今日怎會有此雅興,卻會來此風雅之地。當初長安一別,可是讓秦某好一番相思,今日既然相見,定要好生敘舊。”
秦澤自來熟地湊了上去,而那俏公子此時卻是不知怎麼就漲紅了臉,低著腦袋也是不敢看秦澤。
“唉,趙兄不必多慮。你我二人好不容易才相會,定要把酒言歡。”秦澤說著就對俏公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來這青樓之中,自然是要聽小曲。青樓的管事也都是眼力勁不俗之人,也是看出秦澤不是來尋歡做樂,於是就將秦澤二人給帶到了二樓的雅間。
而三樓之上程懷亮等人皆是面面相覷,尤其是看著秦澤對那所謂趙兄,如此地親近,當下就是露出一副瞭然的神情。
尤其是尉遲寶琪這會也是露出怪異的表情看著程懷亮,當下就氣的程懷亮又錘起了自己的胸口……
秦澤他們的房間正好就在若柳姑娘的隔壁,而這裡面坐著的就是先前那個嬌小的花魁。
秦澤隨手從身上解下一塊玉扔給了管事,對方就立馬派人送來了各色點心。
而那花魁也是起身與秦澤二人見禮,隨後就是坐下開始撫琴。
“卻不知二位公子想聽何曲?”
“某對此道也不勝瞭解,不如就由趙兄來出主意吧。”秦澤笑著從桌案上拿起一塊酥糕,咬了一口說道。
那俏公子看來也是臉色極薄之人,這會兒一張小臉上已經滿是紅暈。聽秦澤這麼說也是連連搖頭,卻依舊是一言不發。
秦澤見對方這紅撲撲的耳垂,也是大笑著不再為難她。轉而是對著一邊的花魁道:“卻是隨意來些小曲即可。”
“諾!”花魁應了一聲,就開始撫琴彈奏。
“趙兄為何這般拘謹,來嚐嚐這醉春樓的酥糕。”秦澤笑著將一塊酥糕放在了對方的面前。
只覺得看對方紅撲撲的耳垂,十分喜歡。
想必對方也是知道一出聲就會被識破,所以是咬定了主意,就是不開口。
只是兩隻手捧著酥糕,小口小口地吃著,間歇還偷偷用眼神瞄向秦澤。只不過只要秦澤一轉過頭來,對方就立馬躲開。
這醉春樓的閨房隔音效果也是極差,坐在這裡秦澤都能聽到旁邊若柳姑娘閨房中的動靜。只不過也只能隱約聽見房遺愛那灑脫的笑聲,其餘的卻實在聽的不清。
當下也是聳聳肩,就伸手去抓桌案上的酥糕。卻不想一把就抓住了一隻溫潤的小手,摸起來不僅柔弱無骨,而且想必也是因為緊張,其上還有些溼津津的感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