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植物和人不一樣,若是將地暖放在地下,然後再在上面鋪土種植的話,只會讓種子更加無法存活。
所以秦澤就讓工匠們用石板砌出一條條通風道,全部放在離地一尺的地方。這樣的通風道每隔一尺就修建一條,一共修了十二條。
而且這些通風道並不是完全密封,秦澤特意讓工匠在上面留了一個個小孔。不然單單憑藉石板的熱量,是很難保證溫度。
修好了通風道,接下來就是再用大棚將其給完全覆蓋。玻璃是不用想了,先不說這個時候根本就做不出玻璃板,就說現在玻璃製品,可是叫琉璃珍寶,每一件都是天價之物。
所以思來想去,秦澤也只能用絲綢來代替。為此秦澤還特意找王甫,讓他找人織出足夠密度的絲綢。
人多力量大,只用了五天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完全。接下來就是種植種子,這點對於秦澤這個農村出身的來說,實在太簡單。
每樣種子種植一道,至於那些雜七雜八不知名的種子,秦澤則是單獨種在了一起。
在秦澤種植這些種子的時候,他用涇陽侯爵來打賭的事情,已經是在長安傳了個遍。
在冬日種植原本就是倒行逆施之事,如今秦澤又用爵位來做賭約,這般行為一時之間也是成為了滿長安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別的不說,每次秦澤走在街道上。來來往往的老百姓,皆是要衝著秦澤指指點點。
若是換了別人,早就將這些人給抓起來毆打一番,可是秦澤卻是根本不去理會。依舊是我行我素,不得不說他這種隨和的態度,也是讓他在老百姓們心裡留下了一個好印象。
只是一個敗家子的名號是留下來了,而且一時之間已然是超過了秦澤之前毛驢公子的名號。
這一下就算是秦澤坐得住,他那些封地的那些食邑之戶坐不住了。對於他們來說,以後的身家性命可就全部放在了秦澤身上。原本聽著陛下免他們三年的賦稅還在高興,可如今一聽這件事頓時坐不住了。秦澤若是沒了爵位,他們怎麼辦?
秦澤也就和那些人見過一面,除此之後都是在長安城裡忙前忙後。反正那邊有王雨曦坐鎮,秦澤也不擔心,同時也是有意讓她樹立一些威信。
可是如今……
王雨曦找到秦澤的時候,他正在溫室大棚裡澆水。
跟在一邊的冬雪一見王雨曦,就立馬迎上去行禮。而且也是看出了王雨曦臉色的不善,於是就乖乖躲在了一邊。
秦澤丟掉手裡的水壺走了上來,同樣也看出了王雨曦臉色的不對。當下就笑道:“涇陽那邊也聽說了?”
王雨曦伸手拍打著秦澤身上的灰塵,替他理了理髮絲,道:“長安第一大敗家侯爺誰能不知道,那些人可是生怕哪一天,自己就被侯爺給送了出去,這會兒可還正擔心地要緊。”
秦澤聽出了王雨曦話裡的埋怨,也是伸手抓住她的手,然後塞進自己的袖子中,說道:“天氣嚴寒,你也要多些注意,封底那邊不用擔心,陛下既然將白疊子交給了我。就說明陛下對我的信任,也是對他們的信任,再言之難道你還不相信你夫君我的本事?”
“哼,我可還未入你家門。”王雨曦呢嚶一聲,伸入秦澤袖中的手,就輕輕捏了秦澤一下。
秦澤配合著痛呼一聲,卻是伸手抓住王雨曦的手,將它貼在自己的手臂上才說道:“我這家門可都快被你給踏破了,再說了你現在可不就站在我家門裡?這涇陽侯府以後還不是你的?這你可別想著耍賴。”
秦澤越說越沒個正經,聽得王雨曦也是不斷用手捏著秦澤。
秦澤見她這般,也是大笑著就衝著一邊的周管家叫道:“管家,快去請些工匠,侯爺我今天要挖條地道通向程府,以後我家娘子過來就不會再走門了。”
“你在這樣,我可就不再理會你了。”王雨曦見一邊的周管家一臉煞有介事的樣子,也是連忙說道。
她還真的怕秦澤做出這樣的事來,畢竟秦澤做事從來就沒個正經。
秦澤又怎麼可能真的去做,不過就是想要逗下王雨曦罷了。見她終於不再愁眉苦臉,秦澤也是笑道:“罷了,罷了。既然如此就讓我這便宜侯爺,陪娘子走一趟封底,免得讓他們擔心哪一天侯爺把他們給送人了。”
王雨曦輕輕冷哼一聲,哀怨地在秦澤手臂上用力一抓道:“怕是還要去見見素衣妹妹吧?”
“你都叫素衣妹妹了,我怎麼能不去?”
“春香,我們走。”
王雨曦直接用力掙脫秦澤的雙手,隨後賭氣似的就要轉身離開,秦澤自然是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