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還沒有出聲,卻是那先前昏迷的義成公主,突然衝著秦澤啐了一口。
這一下秦澤瞬間就沒了脾氣,望著義成公主不怒自威的神情,當下也是縮縮脖子,再也不敢調戲素衣了。
而另一邊素衣見自己母親醒過來,也是喚了一聲,隨後就眼淚汪汪地鑽進了義成公主的懷抱。
這些天的種種對於她們來說,不啻於一場生離死別。現在人家母女重逢,秦澤自然也是不忍打擾。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調戲人家女兒,被做岳母的親手抓到。繞是秦澤臉皮厚的可以,這會兒也是有些吃不住了。
只可惜現在他們處在羊皮筏上,所以根本就沒有地方可以躲。所以秦澤就只能傻傻地看著素衣和義成公主兩個人低語,這對於他來說無異於是一場折磨。因為不知道素衣和她說了什麼,這一會兒義成公主冰冷的目光,已經數次掃在秦澤的身上。
這看得秦澤也是感到脊背一直髮涼!
完全是義成公主這個做岳母的,實在是太過強勢,讓原本就理弱三分的秦澤更加的服軟了。
許久之後,素衣才在義成公主的懷裡停止了哭泣。秦澤也是露出最誠懇的笑容,想要上去噓寒問暖。
只不過這剛一步上前,立馬就迎上了義成公主明顯帶有拷問的目光,瞬間就立在了原地。
她可不畫素衣那麼好哄,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面對她的時候,秦澤也是不敢太耍小聰明的。
“你就是祭司口中所謂的滅國之人?”
哪怕是現在端坐在羊皮筏上,義成公主依舊是渾身散發著無上的威嚴。而就算旁邊的火把溫度再高,這一刻秦澤也是感到有些發冷,只能是乖乖地點頭應是。
義成公主不可能不知道秦澤的身份,只不過是之前不想說破罷了。
這會兒見秦澤一本正經的樣子,義成公主也是輕聲冷哼了一聲,隨後輕描淡寫地說道:“此次我母女二人,還是多仰仗秦公子了。”
“官家見笑了。”秦澤撓撓頭,擺手說道。
聽到秦澤叫自己官家,義成公主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不過很快就又被她給藏了起來。
不得不說秦澤的確很聰明,從他叫自己官家就知道了。只不過這會兒義成公主可是為的自己的女兒,所以必須要擺正自己的姿態。
“此事日後再提,現在我們來說說你和素兒的事。”
義成公主這句話一出,一直躲在她懷裡衝秦澤擠眉弄眼的素衣,也是又羞紅了臉。
“娘~”
素衣低聲叫了一句,這一聲差點沒把秦澤的心給融化了,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溫柔的素衣。
“素兒是什麼身份,你應該清楚。雖說現在我母女流落至此,但該有的名分依舊還在。”說到這裡,義成公主卻是將目光投向了一邊的無常身上,這才皺眉說道:“士大夫好男風我自不會多言,但若你真心要待素兒,就決不允許出現這等狀況。”
義成公主話的意思秦澤很明白,只不過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釋,只能求助似的將目光看向了無常。
只可惜無常卻是根本不理會他,依舊是站在一邊,一副與我何干的樣子。
沒辦法秦澤只好硬著頭皮向義成公主解釋道:“其實我真的不好男風,至於無常的事,實在是有些誤會。”
極其無力的辯解,但讓秦澤意外的是,義成公主在看了無常片刻之後,竟然點點頭算是認同了秦澤的回答。
這倒是讓秦澤鬆了一大口氣,只不過這一口氣還沒吐完,就又聽義成公主詰問道:“秦公子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