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往年還有十八個部落的勇士,如今已經只剩下了十二個。
沒有看到青孥,秦澤知道對方在躲著自己,這讓他稍稍有些失望。原以為臨走之前還能再見一面,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孛厄節前的宴會依舊在舉行,只不過氣氛比以往沉寂了不少。秦澤和老先生都沒有被邀請,連帶著尕那束兒也是主動退出了宴會。
明天就是秦澤說的離開的日子,這傢伙從現在開始可以說是一刻不停地跟著秦澤,不過這樣何嘗不算是一件好事。
遠離宴會,秦澤將尕那束兒推到了自己的帳篷。用他送來的茶具,給他沏了一壺茶。
茶裡有毒,但不致命,也就會讓尕那束兒睡上幾個時辰。這傢伙因為外面有重兵把守的原因,所以他反倒是有恃無恐。
只可惜他又算錯了一步。
將尕那束兒放入早就挖好的深坑裡。另一邊的無常也是瞬間就變換成了尕那束兒的樣子,然後坐在了秦澤的對面。
現在開始他們兩個人要演一出好戲了……
康蘇密已經守在秦澤帳篷外一個時辰了,雖然因為長時間不動,身體變得有些僵硬。但他還是強撐著,一刻也不敢放鬆地聽著帳篷裡面的動靜。
尕那束兒大人在和對方爭吵,康蘇密立馬就提起了心。甚至已經做好了隨時衝進去的準備,事先他們已經得到命令,只要秦澤有一點異常,直接殺死不能有絲毫的遲疑。
他聽得出兩個人是在討論可敦的事情,為了保證尕那束兒的安全,所以他聽得很仔細。
可就在這個時候,裡面的爭吵卻是突然停了下來。隨後就見尕那束兒被人推了出來。
“尕那束兒別以為我真的怕你,實話告訴你,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而現在看來怕是早就已經成功將可敦轉移,可笑的是你還在這裡以為自己一切在握。”秦澤一甩手將尕那束兒推到了康蘇密的身上,嘴裡還是憤憤不平地說道。
相反這個時候的尕那束兒雖然是一臉的潮紅,但是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面對秦澤的冷嘲熱諷也是不屑地回道:“莫不是真的以為老夫是那麼好騙,我告訴你遲早死了這份心。”
尕那束兒說著就對著一邊的康蘇密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將自己給推了開來。
“大人,要不要直接殺了這小子?”康蘇密一隻手按在長劍上,也是對秦澤的桀驁十分不痛快。
尕那束兒一皺眉,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不用,繼續加派人手。此子詭計多端,若是白疊子有任何閃失,我們可擔待不起。
還有就是帶幾個信得過兄弟跟我走,還是要去可敦那裡檢視一番,萬一此子真的有所行動,我等也好先行察覺。”
康蘇密當然不會知道自己推著的已經不是真的尕那束兒,所以十分聽話地就帶著幾十人,一路去了關押義成公主的地方。
看押義成公主的將士也是不在少數,只不過一看是尕那束兒,也都是放他們進去。畢竟在突厥,除了頡利,這些將士最信任的就是尕那束兒了。
輪椅是個好東西,所以哪怕無常根本不知道義成公主到底在哪裡,但貼心的康蘇密還是會將他帶過去。
帳篷裡不止有義成公主,無常甚至還看到了蕭皇后,以及隋朝餘字楊政道。
無常沒有表明身份,而是悄悄手指一彈,就將油燈打翻。隨後整個帳篷瞬間燃燒了起來,只不過很快就被康蘇密等人給撲滅。
無常要的不是這把火,他要的是一個可以轉移義成公主的理由。大火雖然被撲滅,但是整個營地已經亂成一團。
“不好,怕對方真的有所行動。”尕那束兒眉頭一豎,立馬就斷喝了一聲。
隨後回頭對著康蘇密就命令道:“將他們全部打暈,給我悄悄轉移出去。對方既然已經引起騷亂,恐怕很快就會行動。”
康蘇密根本就沒有遲疑,立馬就按照尕那束兒的話將義成公主三人打暈。
尕那束兒的話沒有人會懷疑,畢竟沒有人會相信尕那束兒會叛變。況且這個時候轉移義成公主,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所以哪怕是守在外面的大軍,也是很快放他們一行人離開。
“立馬將他們送出營地,一定不能讓人發現。”尕那束兒咬著牙叮囑著康蘇密。
對方自然不會有絲毫地遲疑,立馬就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