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雨曦這種羞態,秦澤頓時就是滿臉笑意。打打鬧鬧才是他喜歡的,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熟悉的感覺。
“你來這裡做什麼?”卻不想王雨曦臉色瞬間就恢復了平常,又是變得冷冰冰地。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頓時就讓秦澤欲哭無淚。但也知道這個時候王雨曦還在生自己的氣,所以也只能受著了。
“我好歹也是這裡的東家不是,再說了我來也是有事情求你。”秦澤聳聳肩,再次將自己的這個便宜東家的身份擺了出來。
王雨曦是如何也不相信秦澤有什麼正經事求自己,指不定又是沒事找事。
如今兩個人的關係真的很微妙,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兩個人之間就差一層窗戶紙。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又出現了一個李詩韻。
秦澤對李詩韻的態度讓王雨曦感到了一絲不悅,正如李詩韻想的那般,她們兩個雖然是姐妹,可絕對不能做姐妹。
而且如今的秦澤實在是表現的太過不堪,哪怕她心裡歡喜,也要考慮自己以後的生活。不求秦澤大富大貴,可起碼也要表現的上進,像現在這樣吊兒郎當是什麼意思?
所以兩個方面下來,王雨曦對秦澤的態度就變成了這樣。而對於秦澤來說又何嘗不是如此,當然他可不是因為李詩韻。而是因為自己真的是一無所有,憑著錄事參軍這個小小的九品官,又如何配得上王雨曦。
他可不想被人說是吃軟飯的,更不可能入贅王家,這樣還不如殺了他。
再說了王雨曦現在才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身體已經完全長開,但秦澤總覺得心裡怪怪的。再加上是自己這具身體才十五六歲,這就更加怪異了。
所以眼下他的打算就是再等一段時間,起碼也要混個六七品官的樣子,這樣才配得上王雨曦。
當然秦澤是不可能透過科舉了,就他這半吊子水平,寫自己名字都吃力,還考個屁的功名。因此對秦澤來說,怎麼混個一官半職才是關鍵。
這麼種種原因下來,兩個人就又恢復了這麼玄妙的狀態,都在觀望,都在等著事情水到渠成的那天。
眼下王雨曦盯著秦澤的眼睛,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卻發現除了看到那一臉的傻笑,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你要我幫你什麼?”王雨曦皺著眉,有些好奇地問道。
怎麼說呢?秦澤還真的有事要求王雨曦。他答應了盧渠要將那首將進酒給寫出來,當時他不寫字的做法。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懷疑,要是到最後不把這東西拿出來,指不定這些人就要開始考慮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會寫字。
秦澤不會寫字這個秘密,可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要是被人知道能出口作出傳世名詩的秦澤,竟然連字都不會寫,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所以秦澤就很樂意藉著這個機會,理所當然地來找王雨曦。
“我今天做了一首詩,端是驚世駭俗,足以傳於萬人之口。可奈何今日一不小心傷了手,又耐不住眾人相求,所以才來請雨曦姑娘幫在下將詩謄寫下來。”
這一番說下來,不要說王雨曦了,就連一邊的二虎也是瞪大了眼睛。
秦澤的手傷了?
怎麼可能,這傢伙端水潑崔浩幾人的時候,可比誰都歡騰。
而且什麼叫驚世駭俗,這話是應該自己形容自己的嗎?
當然王雨曦已經對秦澤這種無賴的性格免疫了,聽了這話也不過輕輕地瞥了瞥嘴。
“不知雨曦姑娘可否相助?”秦澤又往王雨曦身邊湊了湊,就好像看不出沒兩個人的距離已經有些太曖昧了一般。
王雨曦沒好氣地白了秦澤一眼,往後退了一步。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隻毛筆,又隨手扯過一張記錄賬本的紙,說道:“我還有事要忙,若是隻為了這個,倒是可以幫你。只不過的等我寫完這個,你就快些離開,莫要在這裡礙手礙腳。”
“礙手礙腳?”秦澤嘴角狠狠抽搐了幾下,不過還是點點頭同意了下來。反正今天只是來緩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現在也完成的差不多,實在沒必要在這裡死纏爛打。
倒是那張王雨曦隨手扯過來的紙張,讓秦澤有些無奈。這記賬本用的紙是現在最便宜的藤紙,這東西是用野藤製作的。自然沒有宣紙那麼光滑,看起來也十分的粗糙。
一想到這首將會流放百世的將進酒,要被寫到這麼隨意的一張紙上,秦澤又如何能夠不為它感到悲哀。
不過轉念一想也是釋然:“也罷,好歹比詩仙亂塗亂畫寫在牆上好。”
“你念吧。”王雨曦蘸好墨坐了下來,芊芊細手提著毛筆,已經準備好了。
在王雨曦看來秦澤這次八成是來故意沒事找事,所以這首詩估計也就是他隨性而做。也是想著隨便應付一下,心裡也沒把這首詩當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