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你家少爺肚子是一肚子墨水,現在只是在思考該寫些什麼!”來玩笑這個時候打死都不能承認,想想也知道一個會作詩的人,竟然不會寫字,這是多麼的詭異。
秦澤就不同了,他不僅不會寫字,他還不認識字呀。
“可是你拿筆的姿勢都不對?”二虎盯著秦澤的右手,一臉疑惑地說道。
“我……”秦澤只感覺天旋地轉,覺得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當下將毛筆一把拍在桌子上,面有怒色地道:“不寫了,好好的興致全被你弄沒了。”
“宿主是否願意用十點心願值兌換王羲之書法?”系統可以說是無孔不入,只要秦澤有一點需求,就會自己跳出來,像極了後世的推銷員。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這心願值可是自己的命,怎麼可能用來換個字型,哪怕是王羲之的字也不行。
…………
三天後,長安城郊灞橋外,一掃以往的冷清,來來往往的書生,穿著各種儒衫,開始向這裡聚集。
時值三月,河畔的柳樹剛發了新芽,瑩瑩的被風吹得舞動。銜泥的燕子,又開始忙碌,不停地輕觸水面,蕩來一圈圈漣漪。
地上的青草也開始蔓延,放眼望去空曠的世界裡,藍天和白雲交相輝映,一切都是那麼幹淨,一切都是那麼清澈。
這些書生有的手裡捧著一本書籍,一臉陶醉的讀著,腦袋晃得秦澤一陣發暈。還有一些人則是單手捏決,指著灞河不知道在吟唱著什麼。旁邊還圍著一群人,間歇還不斷地鼓起掌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看起來高雅神聖到極點的一幕,到了秦澤眼裡反而讓他覺得有些好笑。這感覺就像是,一個億萬富翁不小心闖入了鄉紳土豪的晚會,有種說不出的不適應。
不過這裡最吸引人的還是一片巨大的桃林,就種在左邊的灞水河旁邊。正中間則是一處長亭,行走在其中,當真如同在花海中漫步一般。
不同於後世的城市,人口稀少的唐朝,大片的土地上都處於原始的狀態。這裡距離長安城只有二十多里路,屬於藍田縣的地界。
這處桃林就是長孫家種下的,每年的三月桃花開的時候,這裡就成為了眾人遊玩之地。而這一次的詩會就是由長孫衝發起的,地點自然也就選在了這個文雅的地方。
文雅倒是文雅,就是距離長安實在太遠。這個時候可沒有汽車,唯一算得上高大上的就是馬車。這東西秦澤是沒有的,他現在還不過是租住在程家的宅子裡,就憑手裡剩下的三貫錢,是沒有可能買輛馬車的。
不過他沒有程懷亮可有呀,所以現在馬車裡,就坐著王甫和秦澤。至於程懷亮是不可能坐馬車的,此時的他正在外面騎著一匹棗紅色的大馬,到處穿梭著。
聽著他“哇呀呀”的怪叫,秦澤就知道這次參加詩會,他為的十有八九隻不過是想痛痛快快的騎一次馬。
不過秦澤好奇的是,從程府出來的是兩輛馬車,自己和王甫一輛,倒是另一個裡面坐著什麼人就不知道了。
和王甫坐同一輛馬車讓秦澤感到很不舒服,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秦澤算是看透了這傢伙的為人。雖然長著一張憨厚到極點的臉,可是這傢伙卻是猴精的很,在太原那一帶,可以說是有名的富商。
四目相對,秦澤沒來得及別過頭,就被王甫抓了現形,張口就問道:“秦兄有如此才華,不知師出何門?”
說真的要不是秦澤親眼看到,面前這傢伙和二虎一起蹲在自家門口,用眼神調戲街上的良家婦女,秦澤就差點要被這傢伙這副文縐縐的樣子給騙了。
當下也是甩過去一個白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好好說話,和我裝什麼讀書人。”
丫的說話都不累呀,動不動就作揖,動不動就之乎者也,聽得秦澤這個半吊子是一腦袋漿糊。
尤其一想到等下還要去參加什麼詩會,秦澤就更覺得腦袋疼。而且這次的心願說得很清楚,要讓王甫在詩會上嶄露頭角,這又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