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地面上都是那種暗紅色惡臭的血水,瘟疫裹挾著死亡撲面而來,慘不忍睹的一個年代。”
說到這裡,孫淼行很想要從尉遲的臉上看見那種震撼的神色,畢竟他自己說起來的時候,這都是有些慌慌的感覺。
而尉遲那邊淡定的很。
所以為什麼這麼淡定的啊?
尉遲站在孫淼行的背後,他則是說道:“不要全是我們這邊角度的訴說,說說看它的想法唄,至少我們這邊有和它溝透過嗎?”
孫淼行:“???”
咋的,這個時候還要關心敵人的想法?還要和敵人攻擊的嗎?!這都打起來了啊!
你這心態也太寬了吧!
尉遲笑著:“只有從敵人的角度來看待,這才可以知道我們哪裡薄弱,只是站在自己的視角來看,這和坐井觀天沒有任何不同。”
他們九州的所有青蛙坐在水井中,尉遲不想要知道青蛙的視角,他想要知道知道飛鳥們的視角,這樣才可以幫助審視自己身上的問題。
常言道吾日三省吾身,這繁瑣了些,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己的,這就只有自己的敵人。
敵人可以看見自身很多的毛糙地方。
那麼這邪祟的視角到底是怎麼樣的,劇組當時有站在邪祟的視角拍攝嗎?有給邪祟一段劇情介紹的木?不然只是介紹自己這邊如何如何的努力,如何如何的巴拉巴拉,觀眾沒有代入感的啊!
敵人的劇情介紹呢?
……我打爛你的劇情介紹啊……孫淼行驚呆了:“好傢伙,你想的是挺遠的啊!?都開始關心敵人的視角了嗎?”
尉遲:“是啊,所以有沒有呀?”
孫淼行白了一眼尉遲:“沒有啊,咋的,那種情況你衝上去問啊?你是拿本書,蘸著口水和墨汁現場給別人來個問答的嗎?”
孫淼行將自己帶入到了這種情況中,陰陽怪氣的說道:“您好,邪祟前輩,您這邊是為何要打我們呢?”
“邪祟前輩,您今年成婚了嗎?邪祟前輩,您孩子的成績如何?邪祟前輩,您的獠牙保養了麼?”
“邪祟前輩,您有買人生意外險嗎?”
說完了之後,孫淼行臉都黑了:“你是邪祟,你給我接受採訪的嗎?所以這種東西都是單方面的啊,我們怎麼知道這邪祟到底是怎麼想的,就像是水中被釣魚的魚兒,魚兒怎麼去揣度釣魚佬的想法啊。”
天知道冒著腥香的酒米里面藏匿了黑漆漆的魚鉤啊。
“所以魚兒永遠都是被釣的份,不是嘛?”尉遲笑著擺了擺手,在孫淼行皺著眉頭覺得好像有點道理的時候,尉遲繼續說道,“然後呢?然後這個邪祟和修士的戰鬥之後,最後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孫淼行這就相當真實的說道:“每個殘忍的故事都會有一個英雄,否則這故事的結果都是滅亡,那麼就無後人來訴說這種故事了。”
“九州和這個邪祟的戰鬥也是這樣的,最後站出來了一個非常厲害的修士,好像是即將飛昇的一個修士,直接衝過來的。”
“他裹挾了大量的海水來到了現場,用海水呲了這個邪祟的狗眼,邪祟情不自禁的伸手就去保護自己的狗眼,然後修士立刻就開始修補旁邊的裂縫,等到最後將這裂縫徹底的鎮壓住了。”
尉遲:“???”
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巨佬扛著一片海洋的樣子,這是直接用海洋對這個邪祟呲過去,是呲他的狗眼嗎?這畫面感也太強力了嗎?好傢伙,腦海中更是出現了前世小李子玩玩具水槍的畫面,瞬間這英雄的形象崩塌了啊!
這怎麼和兒戲一樣的?!
孫淼行則是訕訕的笑道:“我聽見的這個版本是這樣的,還有另外的版本。”
“有的人說是用海水呲這個邪祟的狗眼。”
“有的人說是這個邪祟爪子掰這個裂縫的時候, 指甲蓋翻開了。”
“還有的人說是這個邪祟雙手抽筋,然後自己收回了雙手,在裂縫後面翻滾的。”
“當然,還有人說這個邪祟是被現場的霸王之氣嚇退了。”
“各種版本都有的,要知道這種戰爭持續的時間已經是太久遠了,天知道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又沒有史官進行現場的記錄。”
歷史有的時候比理解中的還要滑稽,很多事情提起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