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先生:“不,我沒有說過!”
而鳶兒這個時候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小惜墨的問題,更不說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事情該怎麼處理的,然後她的目光看了看酒暖。
酒暖那邊也是有些為難,畢竟這種事情現在還是不能確定的,那麼對於這種不確定的事情,這怎麼回答呢。
荀嫻走著吃著,扭頭對著小惜墨笑著說道:“小惜墨啊,告訴你一個不好的訊息,你三舅終於死在外面啦。”
“……”
鳶兒和酒暖瞬間瞪著美眸,不可思議的看著荀嫻。
小惜墨的嘴巴瞬間張開,整個小臉瞬間刷的一下慘白慘白的。
死了……
死了嗎?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啊,小惜墨此時都不知道該哭出來,整個人腦袋一片漿糊,迷茫的看著燦爛笑容的荀嫻。
“是啊。”
“過年都不回來的人,這不就是死了嗎?”
“反正他們也不在乎什麼關係的,也不在咱們的,那麼他不就像是直接死掉了嗎?”
荀嫻悠悠的說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見過一種說法,說人這種東西怎麼叫做活著,是因為別人在乎,在乎別人,這才叫做活著,如果什麼東西都不在乎,完全消失在了所有的回憶中,這不就是死了嗎?”
“不然為什麼每年這麼多人寧可跑這麼遠的路,這也是要回到故鄉。”
“他們就是想要證明自己是有血有肉的人啊。”
“否則自己這麼勞累到底是為了什麼,還是為了更加好的陪伴在自己的親朋好友身邊的啊,若是全世界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那麼他去什麼地方,這又會有什麼人在乎呢,這就是比死了還要深刻的誒。”
荀嫻輕鬆無比的訴說著,接著心中咯噔一下。
“然後……然後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誒……”
“小惜墨,你……”
“你不要哭啊,我開玩笑的,你三舅還沒涼的……”
“然後這種東西都不是我我想出來的,這是小惜墨你的教書先生說的,我就是在旁邊聽著打醬油的時候聽見的。”荀嫻吃著雞腿,就著天空的雪花,那種熱氣騰騰的雞腿配合冰涼的雪花,別有一番滋味啊。
教書先生:“不,這個我也沒有說過!”
“荀姐姐,您這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誇張的嘛。”酒暖小小的嗔了一句。
荀嫻摸著頭:“這樣最差的打算我告訴了她,往後就算是尉遲不回來,她也不會有什麼傷心難過了啊。”
“而如果尉遲這邊回來了,那麼是不是就更加開心了呢。”
“這都是在我的計劃之中的。”
“這樣都行的嗎?”鳶兒哭笑不得。
她是將掉落在地面上的毛絨暖水壺放在了小惜墨的手中,接著對著小惜墨說道:“沒事的,你荀姐姐逗你的,三舅多麼厲害的一個人啊,怎麼可能會死在外面的呢,今年他一定會回來的,姐姐給你保證!”
“真的嗎?”小惜墨委屈的滾著眼淚。
“真的!”鳶兒承諾。
“好嗷!”
小惜墨揉著眼睛嚎啕大哭,鳶兒和酒暖在旁邊哄了好久才哄好。
接著就在鳶兒這邊準備好好的吐槽一下荀嫻的時候,面前走過來了幾個人。
幾個男人,為首的這個男人揹著靈劍,穿著一個門派的衣服,然後他的身後則是跟著其他的幾個弟子。
男的女的都有,這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比較的調侃和戲謔的。
荀嫻皺著眉頭看了看。
“何方妖孽,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們不是人……”
她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