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守這一去,三日都未回來。
寧王那邊,也沒有任何訊息,加上陸文濯不怎麼的,一直都未回府,趙子硯想打探個訊息都打探不了,心中不免逐漸焦躁起來。
該來的人一個沒來,不該來的卻上了門。
這天,松香閣的院門被敲開,一群婢子簇擁著薛若蘭進了門。這是趙子硯和安靈都未料到的,可人來都來了,也不好趕走,只好匆匆忙忙去迎接。
薛若蘭的臉色依舊不大好,走起路來也不似以前精神,輕飄飄的,好像隨時可能倒下。不過寥寥數日,她整個人似乎瘦了一大圈。看來生辰那日的情況,比趙子硯想象的要嚴重很多。
原本看陸文濯和家奴的態度,趙子硯還以為薛若蘭早就好了。誰能想到,竟憔悴成這幅樣子。若叫陸文濯見了,怕是會心疼死。
寒暄了幾句,趙子硯沒接什麼話,大多是薛若蘭說,她應著。薛若蘭沒提生辰宴上的事,趙子硯便也沒說。就這麼尬聊了幾句,薛若蘭大抵也覺得沒勁,揮揮手便站起身。
趙子硯以為她終於要走了,也趕緊站起身,卻不曾想,薛若蘭沒走,一大堆物件卻被抬了進來。
珍貴的食材、上好的布料、金碧輝煌的飾品……看花了趙子硯的眼睛。
“這是……”趙子硯愣愣瞧著滿屋子的東西。
該不會是要把她趕出去,然後將她的院子當倉庫吧?
正疑惑著,薛若蘭緩緩開了口:“那日生辰宴後,聽文濯說,妹妹有了身孕。原本應該及時來恭賀的,但我那時正是身子不適的時候,便沒敢來叨擾。今日特地帶了些薄禮,還望妹妹收下,照顧好自己安心靜養。”
趙子硯聽了一遍,幾乎沒有聽明白。愣了好一會,才堪堪回過神。
她說什麼?身孕?
“哦,恭喜恭喜。”趙子硯儘量讓自己笑得和藹可親,然後連忙攙扶薛若蘭坐下:“我就說你是有了小孩子,難怪那日你一直捂著肚子,嚇死我了呢。有孩子了好,陸文濯肯定很高興。”
薛若蘭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頗有些尷尬,半晌,才道:“我沒有身孕。”
“沒……沒有?”趙子硯的笑容凝固。
一旁的安靈連忙拉住她,在她耳邊將薛若蘭的話小聲複述了一遍。
“你說我有身孕?”趙子硯驚叫出聲,旋即又捂住嘴。
等等……什麼情況?
她什麼時候有的身孕?
她上哪能有這種東西,雖說她嫁給陸文濯好幾年了,但他倆此前一直清清白白。
即……即使現在不那麼清白了,那……那也是這三兩天的事。更何況,該喝的涼藥,她一碗也沒少,上……上哪有孩子去?
葫蘆藤上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