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作為居住的太守府內,路大山抱拳對著左天問說了一聲。
“帶進來吧。”
隨著左天問的話語,很快,兩個幾乎不成人形的傢伙,被幾名士兵給拖了上來。
這兩個傢伙就是當初被左天問下令,吊在城頭上暴曬的鹿二和狗子。
從城頭上放下來的時候,已經給他們兩人補充了一些水分,這兩個傢伙的呼吸平穩了很多。
躺在地上,呼吸微弱。
當初兩人被抽了軍鞭,直接吊在了城頭上面,一番操作下來幾乎是要了這兩個傢伙的性命。
當然,吊在城頭上的身影,也讓常蘇城的百姓,對他們兩人心中的怨恨,變少了很多。
每日抬頭,就能夠看到吊在那裡的身影,看的實在是讓人於心不忍。
左天問揮了揮手,一旁計程車兵全都是明白了退了下去,整個房間裡面,就只剩下了左天問和可文成,樊谷他們。
還有的就是躺在地上,這兩個半死不活的身影。
“知道錯了嗎。”
看著這兩個人,左天問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他們做的事情,活該受到如此的懲罰。
“知…知道了!”
兩個人都是帶著微弱的聲音開口,左天問當初定下的軍紀,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逐漸沒人將這當一回事。
“恨我嗎?”
“不恨!”
聽著兩人異口同聲的話語,左天問冷笑了一聲。
“說實話,都是山寨裡出來了,你們這點屁德行,我不清楚?”
聞言,鹿二掙扎了從地上爬了起來,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勉強坐在地上。
顫顫巍巍的抬起手,鹿二指著自己腦袋上一個不小的疤痕。
“大哥,這傷,這是搶上。當初為了幫您攻城,我們是豁出性命給你打下來的。”
話語不重,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來,鹿二是想說自己有功,左天問這麼對自己,實在是太苛刻了。
“你他孃的。”
直接起身,還沒等左天問有什麼動作,一旁的可文成就已經將鹿二踹翻到了地上。
這幾天的思索,可文成已經想明白了所有的東西。
“要不是你頭頂上的這塊疤,你他孃的早就是掉腦袋了,還想活到現在?!”
“你他孃的是不是忘了,當初我們在山寨裡面過的什麼日子了?!你跟你大哥親口求得我,說這世道不應該這樣,要跟著我們救人,這些話你自己說的,你他孃的都被狗吃了?!”
怒其不爭的衝著鹿二說著,可文成的這一番話語,直接讓鹿二低下了腦袋。
其實吊在城頭上的時候,他就知道錯了,只是心中有著一股怨氣罷了,無關對錯,只是那股怨氣發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