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指揮使的身邊,對於青龍來說,才是他該做的正事。
左天問可是錦衣衛的靈魂,無論如何,左天問都不能夠出現任何問題。
“對了,那地磚,漢白玉的地磚,讓人給掀起來帶走,還有那架子,金絲楠的架子都看不見嗎,那花瓶,青花瓷的也收起來!”
站在曹家的大門口,左天問衝著曹家院子中的金躍說了起來。
金躍也留了下來,正指揮著剩下的錦衣衛抄家,曹家的財富不少,肉眼可見的珍寶塞得滿滿當當,僅剩的這些錦衣衛,在曹家的院子裡面來回奔波,顯得繁忙。
自從在左益的世界裡面,見過了沈萬三的收刮手段,此刻的左天問,對於抄家這件事情,也顯得有些得心應手。
就連看東西的本事都長進了不少。
站在宅院裡面的金躍,聽到了左天問的話語,先是愣了愣,隨後應了一聲,連忙叫著手下的人,按照左天問的意思做了起來。
面色古怪的看著左天問,魏忠賢獨自依然站在這曹家的大宅院口,顯得有些孤寂。
偌大的曹家,就這樣輕易地覆滅了,按照左天問的做法,這曹家怕是要被誅九族,連一絲的血脈都留不下來。
曹家守護了數百年的家財,此刻也被錦衣衛一點點的搜刮出來。
哪怕是見慣,做慣這種事情的魏忠賢,此刻見到這樣的場景,都有些感慨。
結果未曾想,自己還沒來得及感嘆兩句呢,左天問的話語直接將他醞釀的情緒衝散了。
“指揮使,您這抄家的手段,為何如此的熟悉?”
一臉奇怪的看著左天問,抄家的事情,他魏忠賢見得多了,但是想左天問這般做事的,他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著實是讓魏忠賢大開了眼界,這搜刮的也太乾淨了些,狗走過都要哭出聲來,實在是沒地方能夠下嘴再舔了。
沒有回答魏忠賢的話,左天問在曹家的院子裡再看了看,隨後將目光移了過去。
看著魏忠賢的面孔,左天問可沒望了,今晚自己見魏忠賢最終的目的。
“這種事情不重要,但是我聽說,魏公公的家財,似乎也不少啊!”
神色一愣,魏忠賢不清楚左天問為何突然說起了這句話。
這還沒有卸磨呢,怎麼?這個指揮使就要開始殺驢了?
自己沒得罪他啊?
一連驚恐,魏忠賢甚至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指揮使這句話說笑了,我一個閹人,哪裡來的萬貫家財,只不過是一些積蓄罷了,直不得錢。”
雙手抱拳的望著左天問,對方臉上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的魏忠賢心中七上八下的。
他可是剛剛見識過左天問對付曹家的手段,這栽贓陷害,先斬後奏的法子,可比自己利落多了。
甚至連誣陷都算不上,身為錦衣衛的指揮使,這傢伙隨便拿出一點錦衣衛的卷宗,滿朝文武的黑料便是隨處可見,那罪名豈不是張口就來。
自己在東廠呆了這麼多年,左天問想要網羅一些自己的罪名,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是?左天問為何要這麼做?
連著黑鍋,自己都願意幫他背下,這個左天問實在是沒理由衝自己動手啊?
“魏公公不必緊張,左某隻不過是跟公公開個玩笑罷了。”
見到魏忠賢一臉凝重的表情,左天問哈哈大笑,走上前拍了拍魏忠賢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