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問號的導演文山捧著平板，平板里正播放著蔣琦的直播，密密麻麻的彈幕填滿了半個螢幕。
彈幕滾動速度很快，他只能看到幾條出現頻率很高的彈幕留言。
“這特麼還讓不讓睡覺了，太噁心人了吧。”
文山眉頭輕佻。
“如果不繼續唱，一生黑，絕對一生黑。”
文山眉頭微皺。
“唱的什麼垃圾玩意，除非繼續唱，否則絕對是爛大街的歌。”
文山眉頭深皺。
“盛世娛樂已經這樣了，我可不敢粉盛世的藝人了。”
文山臉黑了。
雖然他和蔣琦不熟，可總歸是一個公司的，看到她被人這麼噴，甚至還帶上了盛世娛樂，文山當時就不好了。
他直接給田思思發了微聊：“你叫我來，就是為了看網友噴盛世的歌手。”
閒的吧。
在文山印象裡，田思思不是這樣的人，幹不出這麼惡趣味的事情。
田思思正雙目噴火吃瓜呢，文山微聊就來了。
她拿起手機一看，瞬間明白是文山導演來晚了，錯過了何希兒唱歌的部分。
田思思一邊看直播彈幕，一邊給文山導演解釋。
瞭解完前因後果的文山鄭重起來，如果真如田思思所說，那就太好了。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文山再次確認，電影片尾曲他找了太多首，已經有隨便來一首就行的心思。
“當然，我還能騙你不成。”田思思說道：“唱那首歌的叫何希兒，是盛世娛樂的簽約歌手，還沒出道的純新人。等直播結束，直接問蔣琦就知道我騙沒騙你了。”
文山激動起來，既然田思思這麼說，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希望這首歌適合《守護》……文山不敢抱太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這種情緒上的落差，他已經經歷太多次了。
很快。
八點三十到了。
直播在粉絲噴火目光下，結束。
直播結束，攝像裝置關閉。
沒等蔣琦與何希兒起身，經紀人鄧琴已經踩著黑色高跟鞋走來。
她臉上帶著怒氣，責問何希兒道：“我給你打的眼色，沒看到麼？”
“看到了。”何希兒乖乖回答。
“琴姐，希兒一定是太緊張了，這是她第一次面對觀眾。”好姐妹蔣琦幫忙說話，她知道琴姐是真生氣了。
“你閉嘴。”鄧琴不吃這一套，惱火道：“這首歌適不適合唱半截留半截，你是科班出身，這點不會看不出來。說吧，什麼原因，為什麼不繼續唱下去。”
“我也想唱啊。”何希兒委屈道：“可是後面的歌詞曲子，我沒有啊。”
李賀同學就給這幾句，我也很難受啊。
“什麼？”蔣琦率先叫出聲。
這種操作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