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師兄,你得回去跟他們說,必須要配合。該出的力,得出。該出的物資,也得出。”
商白道,“這不是有沒有道理的問題,現在的情況,就是人家不會和我們講道理。你就問他們一句,想死,還是想活?”
“想死,那麼不出也罷,大家一起去找那個姓廖的拼命去。拼不過,死得也算是轟轟烈烈。”
“想活,就得老老實實的聽他的話,按他的意圖做事。要不然,只會被他一個個的抓來殺了。”
黎育華哼了一聲,道:“這個話我跟他們說不明白,要不你去說吧。”
“黎師兄,能說明白的。”商白凝視著他道,“生死攸關的事情,很容易就能說明白的。”
黎育華被他看得有些心慌,道:“我沒有白師弟你這麼能說,要不,你去說吧。”
商白搖著頭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黎師兄,你係的這個鈴,我解不開。”
“白東籬,你這是什麼意思?”黎育華怒視著商白道。
“黎師兄,我還是那句話,現在我們要弄清楚的最大的問題,就是——誰是敵人,誰是同志。”
商白一點都不怵的與他對視,道:“這個時候,是我們的存亡之際,不是玩弄計謀,爭取人心的時候。”
“你……你說什麼?”黎育華還是怒視著他,但氣勢還是有些萎了。
“我聽說,黎師兄對這件事也頗有怨言,多處奔走,似有鼓譟之嫌。”
商白淡淡的說道,“我知道,黎師兄有大才,深受眾多師兄弟的愛戴。若是正常情況下,做一派掌門也綽綽有餘。當初,我那一票,投的也是黎師兄你。”
“可現在畢竟不是正常情況,現在大家都命懸一線。師兄你縱是得到了所有師兄弟的支援,又能如何呢?還不是被人翻手覆滅?”
“現在,能保護我們的,只有池師姐。池師姐不是我們的敵人,而是我們的同志,這一點必須要分清楚。”
商白從陸空城那裡聽說到,黎育華這幾天頗說了一些不滿池聘婷和廖德岸的話,直指他們為一丘之貉,慫恿大家聯合起來對抗他們。
對此,商白很是不以為然。
如果大家聯合起來能夠對抗他們,他自然是支援的。可是現在這樣,不過是找死。
黎育華或者可以憑藉柳墨女婿的光環逃過一劫,可是跟著他反抗的人,能有一個好下場?
在商白看來,黎育華就是被權力慾衝昏了頭腦,拿無數同門的性命來搏他自己的前程。
現在,他就已經因為仗義敢言,獲得了很多對廖德岸和池聘婷不滿者的認同。
他是在為自己以後在門派中的地位佈局。
可這是在拿同門的性命來佈局。
被商白這麼一說,池聘婷醒悟過來,怒視著黎育華道:“姓黎的,原來你也在給我下黑手啊?”
“我只是說了幾句實話,你們才是下黑手的人。”黎育華道,“若不是你們胡亂殺人,哪裡會有現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