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寒聞言則是仔細的看了看羽樂家,劍眉星目倒是頗為俊俏,相比於他那沒從喪妻之仇和屠村之恨的陰影中走出來的父親羽子豪。
羽家樂的眼中似乎壓抑著一股子殺氣,一種是基於存活而生的逃避,一種是仇恨衍生的殺意,前者不是懦弱,是責任和羈絆,而後者則不是愚氓,是思念與仇恨。
沒有錯,亦是情理之中。
“你很想復仇?”
嘯寒看了看羽家樂,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似是當做一種消遣,接著饒有興趣的問道。
“想!羽村上下169戶人,逃出來的只有半戶人,便是我和我爹。”
“其中和您一樣大的哥哥少說有160人死在那個畜生手中!”
“他們憑什麼草芥人命!我們除了不是武者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羽家樂憤憤的說道,眼中不再有淚珠閃現,轉而換之的是極度憤怒的目光。
“憑他們是武者,凌駕於凡人之上的存在,夠嗎?”
嘯寒打趣的說道,一句話讓羽家樂前面說的所有的給懟了回去。
對啊!憑他們是武者,凌駕於凡人之上的存在!又有什麼辦法呢?毀滅你!與你何干?
螻蟻向來沒有反對的權利!羽家樂不再言語,低著頭緊緊握著手掌,一旁的羽子豪見狀也是無奈的嘆息一聲,佈滿老繭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
“客官,你的菜來了。”
嘯寒只是帶有節奏感輕輕的敲擊著桌面,直至飯菜上桌也不曾改變,只是朝店小二揮了揮手錶示意思。
“吃飯吧,吃完飯給你們安排一個能讓你們在這過活的事。”
“快吃吧!我隨後會去吃更好的。”
嘯寒將面前的兔肉推到兩人身前怕其有所顧忌便隨口說道。
“咕嚕~”
水煮兔肉的香味散發著出來,嘯寒聞著倒還一般,這兔肉對自己來說吸引力甚至是不如野果,畢竟這水煮兔肉的調料只有一點鹽巴。
相比於自己精心燒烤的兔肉簡直不能比...只是眼前的兩人已經是端起木碗拿著木塊夾起兔肉大塊的往嘴裡送了。
“唔—是鹽!比粗鹽還細還鹹。”
羽子豪一邊咀嚼兔肉一邊用筷子大口的往嘴裡劃拉著米飯說道,而羽家樂則是沉默不語,一邊快速的吃著兔肉一邊吃飯,眼神閃爍,似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