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夏谷冰的聲音猶如洪鐘,振聾發聵。
這句話竟然陳末有種心神失守的感覺,明明只是一個武者,追求的乃是武道,可為何會出現精神上的衝擊?
自帶的威嚴?還是……
陳末還沒想明白這個問題,夏谷冰、張子春二人就向著御宇殿走來。
他趕緊躲到一旁,徹底斂去呼吸,讓自己融入到背景之中,成為了一個傳說中的“死人”。
“賢弟,好久沒和你喝兩杯了。今日就在此把酒言歡、追憶往昔。”夏谷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張子春眉頭一皺,暫時還沒能理解對方這麼做、這麼說的原因。
他預感,絕不是喝酒、聊天這麼簡單!
二人還沒走到,宋竟凌主動上前為他們推開了房門。
陳末見狀,此乃是最好的時機!
他瞅準機會,小步快跑,在那兩位靠近前先行衝進了屋子。
還沒來得及打量,他就先竄到了一處屏風後面,緊接著迅速減緩體內血液流動。
然而,陳末沒有注意到的時,就在他衝進屋內的同時,張子春皺了下眉,似乎感受到了一些異常。
“怎麼了?”夏谷冰雖察覺不到陳末的行動,但身邊人的不對勁他還是很容易就感受到的。
張子春眉頭緊鎖,想了片刻,說道:“我感受到了一道非常微弱的氣血波動,我懷疑……”
“唉~無妨,我們只是來喝酒的,想那麼多作甚。”夏谷冰一反常態地阻止了對方說下去。
按理說,事關大夏安危,事關自身秘密,夏谷冰作為帝王不應該如此大大咧咧,更何況張子春知道他的為人,絕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簡單!
“王兄,請!”
既然帝王不提,張子春也只是放在心上,待會留意一番,看看能不能等他走後,揪出那位小蟲子!
進入房門,他刻意留意了一下剛剛驚鴻一現的氣血波動,可對方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任何痕跡。
張子春嘴角上揚,已經猜到了箇中緣由,現如今看破不說破罷了。
“賢弟,坐。”夏谷冰裝作沒看到對方的表情,招呼張子春落座。
而此時,宋竟凌從外面關上了房門,靜靜地站在門外,護衛著這兩位不需要護衛的人的安全。
陳末待在屏風後試圖從他們口中探聽到一些有用的資訊。
半晌,屋子裡沒有任何動靜,於是他悄悄探出頭,見二人正一人一壺酒,不發一言地埋頭喝著。
片刻之後,夏谷冰終於開口了。
“賢弟可曾記得南域之戰?”
張子春稍稍一愣神,不知對方忽然提這事作甚。
“自然記得,當初你我合力,將混於……”
“哎!賢弟記得就好,大可不必說出來嘛。”夏谷冰主動舉起酒壺,二人碰在了一起。
張子春愈發地覺得今日帝王有些不正常,他似乎想要向自己傳達一些資訊,但又不方便明說一樣。
夏谷冰一口酒水下肚,也不就菜,接著說道:“大乾境內有一種蟲子,叫將計蟲,不知賢弟聽說過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