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拿起那參本一看,已是怒意橫生,她狠狠看向定遠將軍。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定遠將軍自知這次真的觸怒了聖顏,已經無法撇清女兒的罪責。
她只好跪下請求道:“臣有罪,是臣沒有教好女兒,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請陛下留臣這個孽女一條性命啊!”
金瑰是她的命,無論怎麼樣,她也不能放棄她。
金瑰雖早已是國家蛀蟲,但此事並非是她一人之罪過,地方官府也同樣難辭其咎。
女帝深知這其中錯綜複雜。
也罷,那就留她一命。
女帝皺眉,面色十分凝重道:“那就傳朕指令,將金瑰棒打五十大板,即刻逐出京城,永世圈禁永冬鎮。”
旨意一下,定遠將軍連滾帶爬得走到金瑰面前,她兩眼滿是心疼的淚水,慌亂地拂開女兒的亂髮,卻見她雙目緊閉,似已昏迷。
“閨女,閨女你醒一醒!”
她探了金瑰的鼻息,手指猛地顫抖起來。
眼前的人已是毫無聲息了!
“閨女!你不要嚇唬娘,娘以後不丟下你了,娘不會再嫌棄你了,你醒一醒,娘帶你回家,娘什麼都不要了……”
定遠將軍抱著金瑰,一直搖晃著她,可懷裡的人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殿上的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鴉雀無聲。
卿畫連忙喊著陸勤:“快,快去叫太醫!”
她之前將金瑰抓住的時候,金瑰還活蹦亂跳得一直罵她,結果官府的人打了她二十大板才老實了些,怎麼才一會功夫,人就已經沒有聲息了呢?
不應該啊,她還專門囑咐,不要再用極刑,免得到時不好交代。
她也只是想為永冬鎮的百姓主持公道,另一方面,也確實想敲打一下定遠將軍。
她沒有想要金瑰的性命!
過了一會,若憐安提著藥箱趕來,他先是為金瑰把脈,又用金針逼脈,卻是無計可施。
他拱手朝著殿前的所有人叩拜道:“臣無能,金大小姐似是酒精中毒,脈搏停息,已無力迴天了。”
“什麼!不,不會的。”定遠將軍抱著金瑰,向著卿畫嘶吼道:“五皇女,是你,是你對不對?是你想殺了她,你早就想害死她了,所以才布了這個局!”
卿畫雙目呆滯,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此事確實是她的過失啊。
女帝走下臺階,衝著金瑰冷眼道:“金將軍,朕見你痛失愛女,言行無狀也就罷了,怎能不知尊卑詆譭皇女?朕念你是老臣,不與你計較,快快將人帶下去厚葬吧。”
定遠將軍掃視著所有人的表情。
原先那些溜鬚拍馬之徒在這個時候已是觀望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