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表面上對什麼事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一遇到皇女的事,卻也會提醒幾句。
卿畫也不知道自己原來是做錯了什麼,讓自己的母皇這樣冷淡,彷彿她們不是母女,只是一對有著粘連的路人。
此時的定遠將軍將眾人的思緒轉圜到了三皇女身上,她有意在大殿上試探群臣。
“微臣有一事相求,三皇女殿下已在大牢中關押多日,自言已有悔過之心,還請陛下看在殿下年幼無知的份上,將她輕罰吧。”
此話一次,幾位大臣也都紛紛上奏。
“臣等附議!”
這一些肱骨之臣,哪怕垂垂老矣,也是盡心要博得更錦繡的前程。
女帝望著眾臣,擺著慵懶的姿態。
“好啊,那就放出來吧。”
竟是這般輕描淡寫,正如卿畫當日復位,她也是這樣擺著一副審視官的姿態,不參雜任何私人感情。
難道高高在上的女帝,竟是不講半點情面的嗎?
她的母皇,就是這麼敷衍自己,敷衍這個天下的嗎?
卿畫將一口氣硬生生吞了去,她現在還不能跟這些人硬碰硬。
末了,女帝抬目道:“有事啟奏,無事就退朝吧。”
卿畫見群臣已無話可說,抓住機會向女帝請求。
“兒臣有一事相求,兒臣想迎娶沐家嫡公子沐雲遠為皇正夫,還請母皇恩准!”
女帝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道:“那沐雲遠名聲可不算太好,你確定要娶他嗎?”
“兒臣一定要娶。”卿畫目光堅定。
女帝問完,又看了眾臣子一眼,竟發現滿朝臣子,包括沐尚書,也都靜靜看著,沒有一點要插手的意思。
她的五皇女啊,是變了,可還是太過稚嫩,看不出這滿朝離心,不過將每一個有可能擔任儲君的人當作棋子罷了。
身為女帝,最恨的是結黨營私,可是她身居皇位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複雜關係。
現今,她的大皇女潛伏在暗,三皇女有勇無謀,其餘的皇女也都在觀望的姿態,這五皇女從前那些事,也讓她失望透頂了,這般看下去,真是一個也靠不住。
女帝笑道:“準了。”
卿畫愣了一會兒,才發覺母皇已經同意了。
她連忙叩拜謝恩,“兒臣多謝母皇成全!”
好像有點太容易怎麼回事?她原本還打算舌戰群雄呢。
實在太奇怪了。
退了早朝,卿畫走出大殿,卻看到沐尚書和定遠將軍走在一起。
兩人有說有笑,按理說她們各自為營,原本不該走在一路,卿畫覺著這兩人透著一絲古怪。
卿畫走了過去,沐尚書便對她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