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不多不少,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並且細看頗有韻味的男人便蹬著人字拖出現在李明面前。
楚文才順手扔出一根菸給李明,隨意的掃視了一下他扎著繃帶的右手和腋下夾著的檔案袋,然後聳了聳肩說道,“老地方?”
李明哈哈一笑,將煙別在耳後,然後說道,“老地方,你請客,我沒帶錢。”
於是,在臨街的一家燒烤攤上,就多了兩個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人。
不過兩件珠江啤酒,一把腰花,一把筋,一把肉,一疊素拼,讓這個夏季的雨後夜晚顯得尤其的舒適,隨著一杯接著一杯酒的下肚,兩人便開始了輕鬆的閒聊。
楚文才喝了一口啤酒之後,隨口說道,“是什麼讓你這個大忙人今天有空來找我?”
“我看你比我忙多了吧。”李明抄起烤肉從嘴邊擼過,滿是煙火氣息殘留在嘴邊。
“還好。兩個都剛睡著了,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五分鐘就出來。”楚文才哈哈一笑說道。
“你他媽的。”李明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真想不通,你這麼花,那些女人為什麼還看見你就像是看見春藥一般。”
李明從來都不缺女人,那些光鮮亮麗的明星模特只要自己點點頭,就有人會送到自己面前,可楚文才不一樣,他是透過女人而征服世界的人。
“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楚文才舉杯相碰後笑著說道,“總有些人笨到才擦乾眼淚還繼續喜歡,也有人精明到權衡利弊然後放棄,只不過留下來的都是笨的。”
“得了吧,要不是我知道你的那些破事,我還真信你說的。”李明撇了撇嘴說道,“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讓人為你甚至可以去死的,不過你要是不願意說也就算了。”
被知根知底的情況下,楚文才哈哈一笑,開口說道,
“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叫做【創傷羈絆】,利好——虐待——利好——虐待所建立的獎懲機制下,越是反覆實踐和強化,就越難以被打破。換句話說,當一個人即是毒藥又是鎮痛劑的時候,這個人給與物件的痛苦越深,其鎮痛的價值也就越高。”
“還有呢?”李明問道。
楚文才抬著眼睛看了李明片刻後手指輕輕敲在粗製濫造的木質桌椅上,然後淡淡的說道,“獲取資訊,總結應激反應,打壓、賦格,價值體現,然後建立羈絆,簡單的說就是這樣。”
聽到這番話後,李明琢磨了一會,頓時下意識的說道,“這不就是【審、敲、打、千、隆、賣】金門的手法嗎?”
“啥?”楚文才沒聽清,下意識的問道。
擺了擺手,李明繼續說道,“我只是突然覺得,心理學好像並沒有我想的那麼玄乎了,有種江湖騙子的感覺。”
話音落罷,楚文才挑眉不服氣的說道,“咱們藉著酒勁玩個遊戲?我說一個詞,你說一個下意識想到詞語,怎麼樣?”
沒等李明表示同意,楚文才就自顧自的用手中的鐵籤敲打著酒杯,同時說道,“月亮。”
“太陽。”李明帶著不屑的笑容隨口說道。
緊接著兩人便極其幼稚的開始了這個無趣的遊戲。
“光明。”“黑暗。”
“花草。”“樹木。”
“男人。”“女人。”
“戰爭。”“和平。”
“生存。”“死亡。”
“手臂。”“拳頭。”
“恐懼。”“憤怒。”
“悲傷。”“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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