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歷史是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最終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可真正的歷史不是紙張上的一段文字,是由一個個人來組成的,人是最為複雜的,所以正如吉米說的那句話一樣。
是善,是惡?正如吉米所說,這沒有意義。
······
看了一眼手中的報紙之後,拉瑪說道,“你要回聯邦了嗎?”
“不是我要回,我在等人求著我回去。”
“什麼意思?”
“資本家們聯合發動了這場聲勢浩大的罷工,用來和聯邦政府角力,看似是以魯迪總統的死大獲全勝,但結果可能出乎他們的意料。”
李明從沙地上撿起一枚漂亮的貝殼,對著落日看了看,繼續說道,
“我之間說過聯邦的問題不比你們小,貧富差距過大,金融衍生、信貸問題更加的嚴重,看似迅猛的經濟增長的地基本來就是搖搖欲墜。
人們沉浸在金色的夢裡不願意醒來,但問題這個夢並不是真的金,而是渡上去的。
在這個擊鼓傳花的遊戲中,本來人人都在等著下一個接盤,可永遠會有下一個接盤者嗎?
這場罷工的出現某種程度上直接戳破了這個夢,他們以為只要停止了罷工後,魯迪又死了,臨時大總統又是自己的人,所有一切都已經妥當,但有些事不是說停就能停下來的······”
說著說著,李明注意到明顯陰沉了許多的拉瑪,於是開口說道,“陛下,象國如今正在朝著好的方向走,你為何還如此愁眉不展。”
感受著腳下浪花的冰涼,拉瑪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我不是愁眉不展,是恐懼,對你的恐懼。”
“恐懼是好事情,不管是一個國家還是一個人,要拼搏奮鬥,動力絕不來自於敬重,而是恐懼。於一無所有間誕生希望,與惶惶硝煙中重獲新生。”
李明呵呵一笑說道,
“如果別人害怕你會將其毀於一旦,徹底毀滅,自當奮勇前行,保持這份恐懼,好好的當個好皇帝吧。”
苦笑了一下後,拉瑪抬頭看向落日,然後嘆了口氣說道,“還有些歉疚,對哥哥,對那些死在你手上的親族的負罪感。”
惡由李明起,但終究自己是惡的一部分,並且在對李明龐大的恐懼下,拉瑪提不起一點報仇的慾望,更何況確實是自己選的路。果真沒有無辜的人,人人都是共犯。
兩人說話間,一旁的魚青雨走上前來,看了一眼拉瑪陛下後說道,“老虎基金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像魚青雨示意自己知道了後,李明扭頭看向拉瑪說道,“別想那麼多,對與錯,讓後世人去評說吧。”
耳邊響起海浪的沙沙聲,空氣中泛著象國特有的腥味。
象國國王拉瑪伸出了手,認真的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應該很快吧。”李明同拉瑪握手後說道。
“嗯,以後非必要還是別來了,象國不歡迎你。”
改錯別字手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