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懷勒教授便神色匆匆的朝著屋內走去。
看著懷勒轉身朝著房間內走去的身影,魚青雨難以置信的說道,“就······這樣?”
僅僅是一箱鈔票,沒有涉及任何條件的交換和談判,沒有任何的說詞和蠱惑,這個名為醫學界良心的人就變賣了自己幾十年的職業操守?
良心未免也太不值錢了吧?
臉上掛著有些玩味的笑容,李明將手中的手提箱合上交到了魚青雨手中,然後開口說道,
“認知世界有三個過程,見山是山,見水是水。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見山還是山,見水還是水。評價一個人一件事情,在於透過飽滿的特殊性迴歸本質。這麼說吧,如果懷勒教授義正言辭的拒絕,我還有把握說服他,不過現在的話·······”
李明話音未落,懷勒教授的身影便出現在了二人面前。
只不過相比前一次來說,這次的懷勒教授手中端著一盆骯髒水,招呼都不打一聲的便朝著正門口的李明潑去。
在這一剎那間,面對面前這盆骯髒汙濁的水漬,李明其實有很多的選擇。
將其凍結成冰,然後用【剛性巨力】打散,或者是直接用氣流將其拍落在地,亦或者是製造結界隔離開。
最不次在看到這個老人端著水出來的時候,李明完全有時間將一旁的魚青雨拽在自己身前。
有很多的選擇,但是李明卻一步都沒有挪動腳步,只是靜靜地站在了原地。
“你們這幫傷天害理的狗東西,幾毛錢幾塊錢的藥賣幾千塊去騙那些身患絕症的人,你們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你爸媽沒教過你怎麼做人麼?”
年齡大再加上過於激動的原因,在腎上腺的作用下,懷勒教授顯得有些氣喘吁吁,不過眼神中的憤怒卻更加的旺盛,
“那些病人,本身就已經夠絕望了,可你們呢?你們是趴在將死之人軀體上吸血的害蟲,我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有臉出現在我面前的,還誤會,我可去你媽的吧,呸!”
話音說罷,懷勒教授隨即毫不客氣的一摔門,而這一扇經歷歲月洗禮的木門瞬間將懷勒教授和李明隔離成了兩個世界。
門外,淅淅瀝瀝的雨滴下,站在門外面無表情的李明渾身汙濁,顯得有些狼狽。
李明是什麼人,魚青雨自認為再瞭解不過,殺人啖血,焚屍滅跡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根本構不成任何能夠被成為心理壓力的事情,於是頓時有些緊張的說道,“主人,那個······”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水,李明吐了一口唾沫之後,原本淡然的神情上猛然間綻放出了肆意狂放的笑意,“哈哈哈哈哈,這老頭他孃的有意思·······”
“懷勒教授他真的做了很多好的事情,老人的脾氣就是有些固執,下次我來,我來跟他說說······”雖然知道李明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但是魚青雨真的怕他在氣惱之下直接用一把大火燒了面前的這棟老房子和其中的老人。
沒理會魚青雨的話語,李明臉上的癲笑一瞬間收斂,轉身直接步入漫天的雨幕當中。
“我們去哪?”
“開車,去海爾斯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