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工裝的魚青雨舉著一把透明傘獨自一人漫步在一條偏僻的小巷裡,而她的正前方走來了幾名神色慌張且興奮的男人。
沒有過多的言語,一柄帶著鋒利血槽的匕首從袖中滑落。
迎著兩名男人走了上去的同時,魚青雨猛然抬起腳讓堅硬的膝蓋行成一個進攻錐,則身擺動砸在了左側男人的腰間。
沒能反應過來的男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整個身子撞在牆壁之上癱軟在地。
與此同時,魚青雨手中的匕首已經割開了右側男人的脖子,而一直以來穩穩持在左手當中的透明傘便有了它的用途。
像是水龍頭爆裂一般的場景,濃稠的液體激射在傘面上,然後再滴落在腳下的小水窪當中,鮮紅色在漆黑中暈了開來。
“我不知道你們混的什麼蛇行鼠道,不過你們兩個,我殺一個放一個,活著的那個把我的話帶出去,誰再膽敢去動我發給永豐街的錢,那麼每一次我只留一個活口,是哪個就要看你們的運氣了。”魚青雨隨手丟掉自己手中的傘,面無表情的說道。
說罷,看著癱軟在地上的男人捂著腰間連滾帶爬的離開後,魚青雨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
魚青雨自問從來不是什麼傳統意義上的好人,殺人這種事情之前常做,只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現在的魚青雨會用腦子來思考一些問題。
比如說那日李明射鬼的問題。
即使現在離開了李明,可李明的思維模式,處理事情的方法已經從某種程度上改變了她,她也越來越享受這種屈從但是高效率的思考方式。
小混混離開後,魚青雨卻沒有離開,緩緩的轉過身來,而巷子尾站著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
“你是誰?”魚青雨一甩匕首上沾染的血漬,隨即問道。
“我是從州部過來的······”中年男人緩緩開口道,“李明先生受到了襲擊,透過向項文曜執行官尋求幫助,他現在是組織中極其重要的人,項文曜執行官讓我來完成和他的交易還有你的事情。”
三一協會如今一共三千人上下,一個州的活動超凡者人數也就五百左右,作為一個隱藏在暗中的恐怖組織來說已經是相當龐大的,但相對於秩序憲兵的10萬人在冊來說基本上不值得一提,所以才不得不隱藏在暗中。
由於人數較少也不存在執政的原因,所以三一採用的是一種與聯邦政府不同的執行模式:派遣制。
派遣制以州為單位,以專案為核心,每州設定九名常務執行官,指派負責某個區域內行動的所有事務,擁有最高的權利。
由於項文曜之前負責本州第九區白葉市的相關事務,而他本身也就是第九常務執行官,於是便自稱第九執行官,如今全權負責和李明的對接。
中年男人看著面前的魚青雨開口說道,“等這次的尾款接收完成後,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魚青雨沉默了片刻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想回去了,我在這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麼事情?”
“我把錢分給了那些人,現在就要對他們負責。”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頭,然後說道,“你是背叛了你的信仰嗎?”
一陣沉默後,魚青雨抬起一雙在夜晚當中明亮的眼眸,堅定的說道,“信仰是相信你沒有看到的東西,它的獎賞是看到你所相信的東西,我並沒背叛,我在找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