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華雖然衰老了不少,可氣色卻是挺好:“永年兄不必太難過,孩子有出息總是好的!咱拼死拼活的,不就想讓孩子有份好前程麼!”
薛母也勸慰道“是啊,江大哥,說不定江景明過些日子就回來了。再說孩子有出息,咱做父母的也是臉上有關不是!”
江永年依舊眉頭緊皺:“這種光彩,不要也罷!這與白白生養了一個孩子有何區別。倒是你們家浩南,你看,這家被他打理的多好!還有這曉靜媳婦,長得多俊哦!”
江永年抬頭看看煥然一新、很是氣派的薛府,再看看一旁低眉順眼的白曉靜,滿眼羨慕。
忽然,他的臉色一凝,隨即很是興奮地叫了起來:“仙人!”
其餘之人趕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庭院中,一個三十來歲年紀、一身道袍、身形飄逸的修士靜靜站在那裡。
正是剛剛從趙家而來的潘凱康。
“你們誰是薛文瑞的父母?”潘凱康看著眾人,冷冷說道。
林成化和薛母站了起來,薛母神情緊張地應道:“我們……就是,您認識瑞兒?他還好吧?”
潘凱康卻沒有回答薛母的問題,他望向江永年夫妻:“那個叫江景明的孩子是薛文瑞的好友吧?他入了那個門派?”
江永年夫婦互望一眼,也站起了身,他們都已經看出,這位“仙人”就是剛才在天空中的那位,又哪敢失禮。
江永年恭恭敬敬地說道:“我家景明和文瑞是發小,他們從小一起玩耍。至於我家娃兒去了哪兒,小的也不知曉,只記得帶走他的是一個鬍子花白的道長。”
沒有找出江景明的落腳處,潘凱康有些不滿,他望著眾人的目光驟然變冷:“既然你們都是薛文瑞的親近之人,那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啊!”四五人頓時愣住了,他們沒想到眼前這位仙人竟然是來要自己性命的,而且還是薛文瑞的緣故。
薛母不禁失聲:“難道是文瑞在外邊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他們未及細想,潘凱康的攻擊已經襲來,他甩出幾道風刃,擊向眾人。
潘凱康仍舊沒有用火球術,他要讓這些與薛文瑞有關之人個個死無全屍,他要用鮮血來發洩自己對薛文瑞的恨意,他要讓多年以後回來的薛文瑞,聽到旁人的述說之後,心中悲痛難當!
風刃眼見得就要落到那五人的身體之中,卻莫名地消散一空,就彷彿這些風刃砸入到無形的棉花當中,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
“誰!是誰在裝神弄鬼!有種就出來!”潘凱康臉色大變,趕緊將“龍凰霽月壺”取了出來。他自認在築基修士當中也是強者,可沒想竟被無聲無息化去了自己的攻擊,而且自己絲毫看不出對方的痕跡來,這怎能不讓他大驚失色。
薛母等人也是莫名其妙,他們知道眼前這名仙人要殺自己,也感覺到一股生死危機,可對方卻忽然之間一反常態,很是害怕的樣子。
“難道是瑞兒回來了?”薛母和林成化不禁暗想。
“咦!這個壺不錯,給老夫瞧瞧!”一道聲音突然從薛母幾人身後響了起來。幾人剛想轉身,潘凱康手中的“龍凰霽月壺”已經不由自主地飛了起來,直直向後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