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人注意,但是被酒飛濺的菜餚上不一會上面就蒙上一層淡淡的青色。。。
英子頓時眼中一寒,悄悄地從包中拿出一把匕首來向陳義的喉嚨遞去,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有人敲門進來,英子立刻神色不變地把匕首藏到桌子地下,她一看原來是出去的保鏢折而復返,取回了溼巾為陳義擦臉。
望著被手下人慢慢扶出房間的陳義和漸漸合上的房門,整個房間裡就剩下英子一個人,就見英子臉上柔情立刻消失不見,一臉怒氣襲了上來,氣得她一下把匕首拿出來重重地插在了桌子上。
不一會兒,似乎漸漸平復好情緒的英子掏出一個手機,按了一些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告訴大哥,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他們做的。”說完,英子合上手機,從包裡拿出一根香菸吸了起來。。。
黎北,中心醫院停屍間。
“從這個傷口看錢旭應該是在近距離被人殺死,而且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錢旭的屍體又重新被擺在停屍臺上,一中年男子戴者口罩和白色手套在錢旭的的胸前的刀口仔細觀察著,眉宇間冷酷的目光像是一把凌厲的手術刀一樣在錢旭胸前刀口遊走。
“僅憑刀口怎麼能看出來?”停屍臺前一位身穿白色皮裝,長髮披肩的女子問道。
在白衣女子身邊同樣還一位身材苗條的黑衣女子,雙手插在胸前、望著錢旭的屍體一句話也不說,表情嚴肅。
中年男子用手輕輕扒開刀口,說道:“你們看!整個刀口平實,刀身挺進肌肉無一絲停滯且刀身筆直直至心臟,毫無停頓。很顯然刀是在近距離直接刺入的心臟,由於事發突然使得錢旭毫無防備正中一刀。”
“您看出來是什麼刀麼?”黑衣女子適時問道。
“依我多年經驗判斷,這把刀絕對不是較長的鋼刀,應該是長約四到五寸的防身匕首。”中年男子摘下口罩篤定說道。
“安叔,你看有幾種可能可以在錢旭毫無防備的情況把刀送進他的心臟?”黑衣女子問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道:“錢旭雖然不是你們當中身手最好的,但是尋常人也絕對很難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殺了他。很有可能殺他的人是他所熟悉的人,否則我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黑衣女子眉頭緊鎖,在停屍間裡不斷地踱著步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阿雪,你覺得那個英子有問題麼?”黑衣女子問道。
“開始我也覺得有問題,但是看到她後背的那幾個字很明顯不是畫上去的,是一刀一刀刻上去.......”白衣女子說道。
“苦肉計吧!”黑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以後嚴密監視這個英子。”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白衣女子答道。
自從錢旭死後,季風一直對他的死存有疑慮,很多疑點在季風的心中存在,所以今天她和安陽還有鶴雪一道來到停屍間,又讓安陽這個外科專家重新檢驗一下錢旭的屍體,結果真的發現了很多問題。
結果正像季風所猜測的那樣,真實情況遠遠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雖然僅僅是個推測,但是季風十分相信擁有頂尖外科手術實力的安叔的判斷。
但是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季風並不準備把自己的發現告訴楊帆,因為英子的問題牽扯到集團兩大分部,所以季風打算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後再告訴楊帆也不遲。。。
“錢旭,雖然你我談不上什麼交情,但是看在帆哥的份上,我也不會讓你白死的。”季風慢慢地又把白布罩在錢旭的屍身上,衝著他的屍身淡淡地說道,語氣中的不容懷疑似乎讓這陰冷的停屍間也平添了一絲暖意。
安陽和鶴雪站在季風身後,一同望著停屍臺上的錢旭沒有說話,但是他們心中都清楚季風是不輕易對誰承諾什麼的,包括死人。
但是今天錢旭是個例外!
今天是滅地聯盟對楊帆開戰的第二個夜晚,在第一個夜晚共有七個聯盟領袖死於非命,那麼在今天這個夜晚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沒有人知道。
但是在這個夜晚街頭出來吵鬧的人群明顯要少於平時,各個娛樂城的生意也因為這些大哥的深入簡出而變得冷淡,這是黎優比娛樂業近些年來的少有情況;即使在盾牌聯盟掌權時期出現的種族勢力危機,也沒有像今天對黎優比娛樂業影響如此深遠,那個時候儘管局勢緊張,但是對於黎優比的娛樂業來說依然是歌照唱,舞照跳,各個聯盟勢力之間依然打殺不停。
但是今天這個夜晚卻由於昨天午夜的殺戮而變得分外的沉靜,街上的人們都行色匆匆。
據小道訊息稱:滅地聯盟的其它聯盟領袖都各自加強了自身的保衛,有的甚至呼叫了盟中的所有人馬對自己進行嚴密保護,但是它們每個人的心中依然惴惴不安,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死的究竟是誰。。。
一夜之間連續死亡七人,而且各個都是一盟之主,這讓號稱黎北第一聯盟分局的黃俊偉承受了巨大壓力。
今天這個夜晚黎北分局衛兵盡出,街道上巡邏車的鳴笛聲不時地響起,黎優比局勢第一次因為同一個危機而高度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