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豆豆已經在這邊安排醫生救治了,把人留在醫院,出不了問題的,順便讓人好好給調理一下,別回頭落下什麼病來。
兩天後,就又是收債日。
痛了一個月,手指頭還包著紗布的陸保國想到這個日子都害怕,早早躲了出去。
趙雪蘭想跑都沒地跑,別人也不敢收留,她又向來膽小,不敢像陸保國一樣躲到山裡頭。
眼睜睜看著債主上了門,她哭叫懇求都沒有用。
“你男人不在,切你的也一樣的。”
小混混們嬉笑著,有人說了句可惜她女兒不在,不然切女孩子的肯定更有意思。
人在絕境中,大概是思維總是轉得更快。
趙雪蘭想都沒想:“我,我兒媳婦在!”
引了一群人,再次找上陸定遠,這次卻不是要錢,是要手指頭。
他媳婦還在醫院裡陪著豆豆,趙雪蘭卻盯上了她的手指頭!
陸定遠聽得睚眥欲裂。
“捨不得啊?”小混混拿著刀,不輕不重地拍他的臉頰:“那……切你的也一樣,或者……”
這人將視線調轉,看向了他女兒:“你女兒倒是白白嫩嫩的,這手指頭切起來,肯定也挺有意思。”
這些人渣!
陸定遠死死將女兒護在身後,女兒哭都不敢哭,弱弱地叫著爸爸。
“……切我的。”
女兒,媳婦,都不行的,這些人不被滿足不會善罷甘休,陸定遠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他咬著牙,擠出一抹笑臉:“能,能不能出去?別嚇壞孩子了。”
“喲,倒是個好爸爸。”小混混見好就收,自然是依他了。
下過雨後,天還沒轉晴。
天陰沉沉的。
陸定遠腳步沉重,心裡想起父母,除了恨意,竟再生不起一絲別的情緒。
他們,生生將他逼到如今這步田地!
話說得果斷,但他到底是個人。
看著他們真個抽出刀,慢慢往他手指上落下來,陸定遠還是害怕了。
他拼命掙扎著,卻被死死摁住,手指頭生生伸出來,在刀光下是那麼的脆弱。
“別怕,我利索著呢,一刀下去,包你都沒感覺到就結束了。”
“不不不!我不要!”陸定遠哀嚎著,淌了一臉淚。
可是他的掙扎,在這麼多人面前壓根不夠看的。
眼看那刀馬上就要落下來,陸定遠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住手!”
刀鋒已經割破了表皮,疼得陸定遠下意識抽了抽。
沒想到,這次竟然順利地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