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還挺壓?。”陸懷安都忍不住笑了一聲。
錢叔嘿嘿一笑:“這個,其實他這話,是衝張德輝去的。”
畢竟,當時張德輝有過承諾。
為了保護南坪這些本地的工廠,引進的外資企業,基本都不會跟他們業務重疊。
特地加這麼一項條件,就是為了避免今日這般惡意競爭的狀況。
可是杜廠長呢?明目張膽地破壞規則,可不就讓廖廠長跳腳。
陸懷安聽他這般說,倒是廖廠長信了自己的,沒把這事扯上張德輝,唇角不禁帶了絲笑意。
算他還算聽得進勸的。
怕就怕不帶腦子,衝去那邊鬧事,把客戶全給拉下水不說,還把張德輝他們一併拉下水。
那就真的,神仙難救了。
“那結果呢?怎麼處理的。”
錢叔一拍腿,大笑:“那還能怎麼處理,他都說這話了,張德輝肯定要出面不。”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是直接把廖廠長安撫住就帶了下去。
不知道他們私底下是怎麼商議的,總歸,這個客戶道了歉,說自己不知道具體情況,願意跟廖廠長重新合作。
“只是這樣鬧騰一番,怕是以後還是會鬧翻。”錢叔搖了搖頭,覺得廖廠長聰明是聰明,可惜太沖動了。
要擱他來說,就私底下好好說話,拉回去就是了。
這般人前鬧開,客戶臉上也下不去不。
“他們沒有往來。”陸懷安掃完了,擱下掃把擦了把汗,在他旁邊坐下:“這個客戶是假的。”
假的?
錢叔驚了,馬上又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
電光閃石間,他突然明白過來什麼情況,一拍桌子:“啊,你你你,你們……”
很稀奇麼?
陸懷安含笑看了他一眼,喝了口茶:“嗯,他過來問我,我隨便說了幾句。”
“這只是隨便說了幾句嗎?”錢叔想了想,也是自己沒往這方面想過。
確實,這個法子,又陰又損,偏偏對方只能啞口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廖廠長呢?名也得了利也得了,還一大群人內疚不已,覺得自己愧對於他。
明面上還是私底下,他都是最賺的那一個。
——這方法,明明就是陸氏風格。
陸懷安嗯了一聲,笑了笑:“他想鬧開,又怕丟掉客戶,我就讓他無中生有。”
這三個客戶,一個不動。
花錢找個本身沒關係的、跟杜廠長簽了合同的人出來,現場鬧開,誰會去核實呢?
廖廠長也不需要證明,他只需要讓大家知道,杜廠長就是在搶生意,而且出招陰損就是了。
因為這個事情,本身就是事實,杜廠長情急之下,只會想著儘快平息事端,絕不會有時間發現,事情是真的,可客戶不是真的。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的一般。
“這樣的話,後面他們再敢出這種招,也得掂量掂量。”
“不。”錢叔搖搖頭,果斷地道:“他們絕對不會再這樣做了,今天張德輝臉色可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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