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用下巴向隔壁那桌示意了一下,小聲說:“感覺有點兒怪怪的。”
唐嫵順著甦醒的示意看了過去,片刻後,轉回頭來,“是有點奇怪,不過在公共場合,應該暫時不會發生什麼。”
兩人沒有過去幹涉別人,依舊喝酒、看錶演。
這時臺上上來一個穿著民族馬甲,留著半長髮的男人,唱了一首具有少數民族特色的民歌。
甦醒沒聽懂唱他了些什麼,就是感覺曲調挺好聽的。
唐嫵說:“他就是楚晗的那位傈僳族老公,叫阿鄧。”
甦醒說:“啊?就是他呀。”
她們上午來的時候,楚晗老公不在,甦醒沒見到人,唐嫵是以前來的時候就見過他的。
甦醒仔細打量了臺上的歌手幾眼,點評,“唱的挺好聽,長的有點黑……”
應該說是又黑又瘦。
楚晗特別白,身材略有一些豐滿,這夫妻兩人還挺反差的。
唐嫵笑了起來,“他們夫妻各方面都挺互補的,楚晗熱情大方,她老公為人有些內斂。”
“這樣啊。”
她覺得,內斂的人能適應這裡的工作環境,挺難得的。
臺上的阿鄧唱完一首歌后,下了臺,忽然朝這邊走了過來。
他路過唐嫵、甦醒她們這桌,先是一愣,明顯認出唐嫵來了。
他衝唐嫵點了點頭。
唐嫵也衝對方微微點頭。
阿鄧走過她們這一桌,在甦醒一直留意的那桌停了下來。
他對一個長得又黑又壯,留著絡腮鬍的男人說:“尼瑪,你剛帶團回來,也挺累了吧?我家這幾個客人也累了好幾天了,讓她們早點回客棧休息吧。”
絡腮鬍男人“呵呵”笑道:“都是年輕人,體力好著呢,哪有那麼累?三個妹妹這幾天跟我們相處不錯,現在我們是好朋友,大家一起熱鬧熱鬧,你就別操心了。”
他身邊另一個男的嘀咕了一句,“多管閒事。”
他們那一桌的一個女孩兒這時也開口道:“老闆,你莫擔心嘛,我們等哈哈兒就回切。”
她說著一口明顯的川普。
阿鄧沒再說什麼,瞅了瞅桌上的幾個男的,轉身走了。
甦醒瞅了那個絡腮鬍男兩眼,心裡疑惑:尼瑪是稱呼?聽著有點像罵人呢……
唐嫵猜到了甦醒的疑惑,小聲給她解惑,“‘尼瑪‘在藏語裡是太陽的意思,也常被用作人名。”
甦醒點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