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這島上還有夷人?”
陳陽對鄭官學的說法大感吃驚,而鄭官學指著窗外海邊的方向。
“這處荒島分為南北兩島,我們在南邊為大島,夷人在那邊為小島。”
“當初夷人被我們收留後不久,就開始稱呼我們為土著,他們有一種很厲害的火器,殺了我們好多人,還要我們為他們種地。”
“可是現在為什麼你們在大島上,而他們跑到小島上去了呢?”陳陽還是不解。
“夷人的船上還裝著很多黑炭一樣的奴才,據先祖留下的傳言,最開始我們和那些奴才一樣在田裡為夷人勞作,但是後來那些黑炭人和咱們祖輩聯合起來造反,打死了夷人統領,這才終結了他們的統治。”
“再後來,就到了我的爺爺輩。”
“從我爺爺那輩開始,黑人就陸續遷徙到那邊北島上去了,同時還有些夷人也被我們趕到了那邊去。”
“現在又是幾十年過去,兩個島暫時相安無事,我們在這邊種田織桑,他們那邊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但是這船,實在是造不了。”
鄭官學說著就望向了村子邊上的海灘,滿臉憂慮:
“我們既沒法去一線天后面砍得上好的木材,也沒辦法在海港裡修碼頭,因為那邊夷人還在。”
“上次李家的小子在海灘邊上玩,後來就失蹤了,我們發動全村老小去尋,結果在北島跟那邊的黑夷人幹了一仗。”
“那些人...已經變得跟野獸沒什麼區別了。”
陳陽聽後,大概懂了島上是個什麼情況。
造船是大家都想造的,但是沒人敢深入林子裡伐木,也沒人敢胡亂去海邊,那邊還有另一隊遺落在此的外國人。
聽鄭官學的描述,這夥人多年前應該是做黑奴貿易的,結果黑奴造了反,殺掉白人主子,現在已經在北島自立為王。
“陳大使,你莫非有辦法帶我們重新造船出海?”
鄭官學看陳陽在沉思,好奇的問了一句。
“辦法肯定是有的,只不過需要細細謀劃,還要看你們願不願意跟著我幹。”
“若是陳大使真的有辦法,村民們肯定是願意追隨陳大使的,只不過那林子裡的黑毛怪和北島上的人都兇惡的很,哪怕陳大使一身膽識,恐怕也難以對付。”
陳陽微微一笑:“我自有辦法,你放心好了。”
鄭官學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些激動,起身抱拳道:
“那小民就先替桃源村一百五十三口老少先感謝陳大使了,以後你若有任何需要,只管找我提,小民能幫到忙的,定是全力以赴。”
“那我現在可就提了哦。”陳陽笑著繼續說。
“陳大使但說無妨。”
“你明天去村子裡給我找五個年輕力壯的漢子,最好是去林子裡打過獵的獵戶,然後我看你們有鐵製農具,想必村裡有鐵匠鋪吧?這個我也要徵用一下。”
鄭官學微微撫須,卻是沒有滿口答應,只是笑著說:
“陳大使這是想組建戰兵,去對付那黑毛怪嗎?”
“正是。”
“這...恐怕很難啊,我們這裡祖祖輩輩出了這麼多勇士,從來都沒人能在遇到黑毛怪後逃其魔爪的,陳大使你這個想法還需要三思啊,不要白白讓自己和村民們送了性命。”
陳陽有些沒有想到,鄭官學這麼怕那金剛。
他也站起身來,猛地從身後抽出藏鋒。
“陳大使...你要幹嘛!”鄭官學有點慌。
陳陽當然不是要殺他,他只是將藏鋒放於桌上,指著上面還殘留的血跡說:
“鄭老,你可知這上面的血跡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