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淵面色沒有絲毫改變,活了萬年眼界何其寬廣,至於李齊的威脅、威壓還有那藏匿在陰暗之中的手段,憑淵更是毫不在乎。
萬年前,憑淵他行走在大乾皇宮姿態要比這還筆直,直面大乾祖龍與那滿朝文武之時,憑淵都不曾畏懼過,如今不過是個窮鄉僻壤的孤魂野鬼僥倖得了局面,又怎麼能嚇唬得住這位活了萬年的傾世大妖?
憑淵無視了李齊神情的變化,淡淡一笑:“憑某人自然知道,光著點小物件算不上賀禮,憑某人也未曾將這等物件當過什麼珍寶。”
聽聞憑淵的話,李齊臉色深沉了幾分,憑淵話語裡說的隱晦,但譏諷之意已經不言而喻。
連低頭站在一旁的易秦臉色都有了極大的變化,伴君伴虎多年,他清晰的感覺出來,這憑淵的行為已經觸及到了李齊的底線,暗暗準備著抵擋隨時可能會來到的塌天之怒。
哪些隱藏在暗處,早已經準備下的鬼卒聽完這話也不斷躁動。
“所以,憑某人才為慶帝陛下準備了一份大禮。”
劍拔弩張之際,憑淵淡淡一笑,眼中閃爍這神秘的光芒。
這話一出,地宮中的氛圍才稍有緩和。
李齊端坐在龍椅之上,目色打量著胸有成竹的中年男人,來了興趣:“不知憑妖王要給朕準備何等厚禮?”
憑淵風輕雲淡的搖了搖頭:“厚禮談不上,但應該能解慶帝陛下心頭之事。”
“哦?”
龍椅之上鬼皇帝目光閃爍,身形不由自主的往前靠了幾分,不禁輕笑道:“你知道朕的心頭之事?”
憑淵緩緩抬頭,凝望著李齊雙目,擲地有聲的吐出兩個字:“呂沉。”
整座地宮瞬間安靜,龍椅上下君臣二人的神情同時一滯。
很顯然,呂沉正是鬼皇帝李齊當今的心頭最恨。
看出來二人的神情變化,憑淵明白,自己這計謀已經奏效,眼中明亮了幾分。
片刻,李齊表情恢復如常,但眼中仍有幾分不解之意:“呂沉,如何能算得上是禮物?”
“他呂沉自然算不上禮物,”
憑淵郎笑一聲,往前靠近一步,直面龍椅之上的鬼皇帝,寸步不讓的對峙。
憑淵上前這一幕,李齊與易秦並沒有變化,但隱藏在暗處之中的鬼卒有些慌了神,幾乎都要衝出陰影,將眼前的中年男人徹底淹沒了。
龍椅之上,李齊霍然抬手,所有靠上前的鬼卒齊齊停下腳步。
憑淵臉色笑容依舊,聲音中滿是誘惑的意味:“但若是能除掉呂沉,算不算得上是一份禮物?”
鬼皇帝顯示沉默了一陣,旋即嘴角挽起一絲陰森的微笑,鬼皇帝李齊甩了甩手,隱藏在陰暗處的鬼卒瞬間退下,化作一縷縷黑煙消失不見。
“憑妖王,有辦法除掉那臭道士?”
李齊挑眉問道。
“沒有。”
憑淵搖了搖頭,輕笑一聲:“此子非同尋常,比起那張家聖人也不遑多讓,接引天劫攢動地火,如今的手段已經接近天人。”
李齊饒有興致,身形依靠在著一側龍椅扶手,問道:“那你有何信心能除掉那呂沉?”
憑淵爽朗一笑,眼中多了幾分意味深長的味道:“雖然沒有辦法,但憑某人知道一點。”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