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實時記錄患者生命體徵狀況的儀器似乎停止了一般,像是絲毫沒有發現男人甦醒一般。
自打從西郊秘境返回後,孟安就被特別行動組接管,調查紙人的問題。
可孟安傷勢不清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被限制在軍方醫院。
孟安茫然的雙眼逐漸恢復神色,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眉頭微蹙。
“你終於醒了。”
一聲深沉的男人嗓音突兀的響起在病房內。
“誰?!”
孟安激靈一下回了神,警惕的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監控探頭下,坐著一名黑衣男人,黑衣男人臉上橫著一道刀疤,氣態冰寒,讓人不敢直視。
房間外巡邏的工作人員絲毫沒有發現房間內的異象。
“噓。”
褚森伸出食指擋在唇間:“想活就老實一些。”
孟安只感覺一陣突如其來的靈力瞬間禁錮住自己的脖頸,壓得喘不過氣來,似乎下一刻脖頸就會被靈力捏碎。
孟安強忍著心裡的恐慌,艱難道:“閣下是誰?”
“我問,你答。”
褚森看著強壯鎮定的年輕男人緩緩抬頭,眼神低沉的讓人心悸:“你只有三句話的機會。”
話音剛落,孟安只感覺禁錮自己脖頸的靈力又重了幾分,頭腦中傳來不由自主的暈眩感,孟安艱難的點了點頭。
肅殺男人冷冷問道:“你想活麼?”
因為無法呼吸,孟安臉色已經有些鐵青了,艱難的點了點頭。
肅殺男人褚森突然起身,一步邁至孟安身前,眼中兇光閃爍:“你認識普厲?”
孟安看著那近在咫尺的肅殺男人,感受著壓迫感,一顆心幾乎要停止跳動。
看著病房牆上隱約可見的文字還有眼前掌控著自己性命的肅殺男人。
孟安如同死灰的心裡突兀的騰起一股子桀驁勁頭,強行忍住瀕死前的驚慌感,似是賭上一切一般,目光望著肅殺男人眼神毫無退卻,咬著牙重重點頭。
四目相對了數秒。
在孟安實在承受不住窒息將要昏迷之時,肅殺男人褚森突然笑了。
笑得極為不屑。
……
護士臺。
“叮……!”
昏昏欲睡的值班護士聽見提示音猛然睜眼,看著閃爍的指示燈瞬間清醒。
迅速進入狀態的年輕護士按下身前的對講機,急聲道:“巡邏人員注意,七床有情況!”
——
羽水市特別行動組,仍然是燈火通明。
自打從江畔竹屋收隊之後,這座辦公大樓便一直都沒有停歇。
大會議室。
陰陽幡被放在正中間,不少技術人員正在梳理陰陽幡中殘缺的記憶碎片。
南懷欽李炎三人坐在最前,不斷商議著接下來的計劃。
凌琳兒捂著耳畔的通訊器點了點頭,伏在花甲老人身旁低聲道:“老師,孟安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