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力量?!”
眾人艱難嚥下口水,一黑一白兩隻手掌形成極其鮮明的反差。
黑人摩爾臉色煞白(咳,別問我是怎麼看出來的……)
自己這一拳就算轟在生鐵上也要留下幾分痕跡,可此時,面對年輕道士卻無法再往前一分。
而只看似輕飄飄的淡薄手掌,宛如一張大功率液壓機,攥的自己拳鋒生疼,指骨隱隱發脹,力道正在不斷消逝。
讓摩爾更驚恐的是,無論他怎麼用力,都無法呂沉手中抽回拳鋒,動彈不得。
那隻淡薄手掌,好像一直都沒有發力一樣……
“鏘!”
眾人震驚的時候,又一道金鐵交鳴聲音響起。
只見那身著黑衣的年輕男人手中唐刀出鞘,刀身壓住出鞘一半的武士刀上,刀尖緊緊抵在松島一郎的心口,武士服在唐刀鋒芒下破出一個整齊裂口。
松島一郎鬢間冷汗滑落,喉結艱難滾動,連大氣都不敢喘。
黑衣男子目色冰寒,聲音低沉,如魔鬼低語:“你要擋我?”
“閣、閣下誤會了。”
松島一郎艱難吐出一句話,說著鬆開握刀的手,緩緩舉過頭頂,絲毫不敢亂動。
眼看著唐刀緩緩離開自己的身體,松島一郎才長出一口氣,他確實沒有說謊,他真沒想替黑鬼摩爾出頭,只不過剛才從小練刀的松島對刀劍光芒有一種接近病態的敏感。
剛才不過是本能轉身出刀,可那毫不起眼的黑衣男人一擊便制住了他。
比起年輕道士的威嚴,黑衣男子帶給他的則是無比接近死亡的冰寒。
他敢確定,如果剛才自己稍有異動,那唐刀會毫無保留的插入自己心口。
不就是一個D級秘境麼,這、這TM都是什麼人啊……
而自己則是因為死鬼摩爾,間接兩人全都得罪了。
松島一郎抹去額頭冷汗,表情悲慼絕望。
“鏘!”
直到唐刀入鞘,場中眾人的呼吸才算恢復,黑衣男人與呂沉互視一眼,才在眾人注視下回到角落,懷抱唐刀,雙目微闔。
松島一郎危機已過,但摩爾卻無比難受。
黑人摩爾感覺自己右手指骨似乎要被年輕道士掐碎一般,鑽心的疼,可年輕道士仍沒有放手的意思。
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呂沉眼中精光乍現,威嚴不由自主的散發而出,聲音震雷:“異族子,你真當我古國之法,不責你這外族?!”
“呃——!”
摩爾悶哼一聲,黑漆如碳的手臂肌肉在逐漸加重的劇痛下不斷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