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雲錦的話題轉折得還真是快,章奕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好啊,對我來說是好事兒,我能有什麼意見?”
現在他已經能夠站起來了,對於宣雲錦的話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殘廢都治好了,何況是一張臉?如果不是因為要去考試,不能頂著一張面具,章奕珵還真的不介意這個。
宣雲錦聽了興起,讓章奕珵將面具揭開,自己的看了看說道:“你這張臉是有刀傷,刀上有毒,加上沒有及時解毒治療才會成了現在這樣,而且,還有燒傷,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以說說嗎?”
以前不好問,因為那是章奕珵心中的傷疤,揭人傷疤的事情總是不那麼妥當。
現在章奕珵的腿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這個疙瘩自然解禁。
而且,宣雲錦看得出來,章奕珵對當初的事情是存在疑惑的,打心底應該很想查清楚。
現在,自然就不介意說說。
“當初我跟我爹孃從外面回來,遇上了一夥劫匪,他們不僅謀財害命,還在最後放了一把火,想要毀屍滅跡。”章奕珵果然已經能平靜對待這件事情了:“我是被火上身燙醒的,拼著最後一口氣逃了出來,後來才覺得,與其這樣活著,不如當初就死在那裡。”
宣雲錦湊近了看,伸手摸了摸章奕珵臉上的燙傷處:“原來是這樣,難怪你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燒傷,還真是在火焰裡走了一遭啊!”
宣雲錦的手指帶著一絲冰涼,落在面板上有一種舒服的清爽感覺。
章奕珵耳朵動了動,染上了一層緋紅。
可聽到宣雲錦的話,章奕珵突然意識到什麼,眼神帶著古怪的看了看宣雲錦:“你怎麼知道我身上也有?”
宣雲錦動作一頓,訕訕的一笑:“上次檢查了你的臉,自然也要全身檢查一下,就看見了。”
章奕珵只感覺一股熱氣直衝腦門,果然像他想的那樣,只不過這件事情,好像有點難以啟口啊!
所以說,上次宣雲錦直接點了他的睡穴,到底做了什麼?
突然之間,章奕珵有點不敢想,整個人熱了起來,有點不敢繼續想下去。
宣雲錦沒有想那麼多,但是當面被戳穿,多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她當初是先斬後奏的,這個時代還沒有那麼開放。
她這樣的舉動,嚴格說來是非常不妥的。
殊不知,章奕珵快把自己給燒熟了,真是說話的手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似乎窘迫到了極點,卻又莫名有點開心。
這心情,真是複雜得不要不要的。
宣雲錦則是沒想那麼多,就是對自己的擅自行動,沒有徵求章奕珵本人的同意有點不好意思,更多的就沒有想了。
曾經做手術,一天到晚好幾個人,什麼沒見過?
一般來說,做手術的人,連遮羞布都不能有。
這種時候,哪管什麼男女?
所以說,宣雲錦壓根兒就沒有將人家看光光的意識,轉身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徒留下章奕珵一個人在晚風中凌亂無比。
不過,隱藏在心底的那絲小竊喜,他自己都讀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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