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看著辦吧,我覺得老大一家只怕過不下去了,你們逼死了人就自己供養陸四郎好了。”
里長對陸四郎顯然也沒有天大的好感。
陸四郎自認為是讀書人,還是桃花村難得的秀才,可白眼狼一個,根本不知道感恩的。
平日裡回村也鼻孔朝天,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自以為相當了不起。
難怪陸四郎會成為屈氏的心尖兒寵,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相反,陸大郎才像是這家人變異的那個。
果然,越是被壓榨的人,反而更能懂得禮義廉恥,老實孝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若非太過老實孝順,又怎麼會被壓榨成這樣?
里長的話已經很明顯了,陸大郎一家真的生無可戀,那每個月的孝敬也成了泡影。
這強扭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陸老頭理會到這層意思,整個人一震,原本覺得陸大郎不懂事的想法,終於被一絲愧疚所代替。
眼神看到了自己的幾個孫子,一個個年輕的臉就帶起了一絲滄桑,大孫子已經十八·九了,別說娶媳婦了,貌似真的很少吃到一頓飽飯。
有些時候真的不能細想,否則就有太多的愧疚要抑制不住湧出來。
陸老頭不是不知道,只不過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更加選擇了自我麻痺。
以前總覺得為了陸四郎唸書,大家了勒緊褲腰帶都是好的,一旦陸四郎考上了,所有的補償都回來了。
到時候,虧欠老大家的自然一一補償。
只可惜,現在看來,這一大家子是走不到那一步了。
屈氏聽到里長的話,脾氣又上來了,真要開口說話卻被已經見機的陸老頭打斷,這個時候,陸老頭還真不敢讓屈氏繼續說下去,這一切都是她惹出來的。
所以,陸老頭開口之前還瞪了屈氏一眼:“老大,爹孃的確有很多對不起你的,今兒個就說白了吧,你是不是一定要分家?”
陸大郎眼睛更紅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爹,都這樣了,你認為還能過得下去嗎?那天去給章家少爺幫工,這本來就是義務的,就因為孩子他娘沒有拿回那個章家小娘子給的紅包,娘就磋磨了他娘多少天了?”
“我原本以為,娘不高興,打罵幾天就該消氣了,我們誰吭過半句聲?”
“結果,我們幾個男人在外面辛苦打工賺錢,娘是怎麼對孩子他孃的?”
“若非今天我突然回來,只怕還不知道孩子他娘過的是這種生活,別人家的女兒娘不心疼,我這做丈夫的心疼成不?”
陸大郎說到最後簡直是在吶喊了,聞者心酸。
他以前也以為自己是老大,忍一忍就能家和萬事興。
自己有了家,不僅讓妻子忍,還讓孩子忍,總覺得會苦盡甘來,會過上自己的小日子。
可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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