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脫衣服幹嘛?”黑暗裡,曾離發出一聲壓抑的驚呼。
“我沒脫。就脫了羽絨服,羽絨服太厚了,睡著太憋屈,不舒服。”楊琛道,“你也把外套脫了吧,床這麼小,你不嫌憋屈嗎?”
曾離想了想,也坐起身,把自己的羽絨服脫下來,疊成方塊:“給你當枕頭吧!”
走廊外邊的燈光還能透過窗戶照進來,楊琛藉此爬上了床。
“你下來啊,壓得我喘不過來氣了。”曾離擰了擰楊琛的臉。
“那你挪挪,我沒地兒躺了。”
“你壓著我,我怎麼挪?”
楊琛用手臂支起身子,曾離這才側身躺好。
楊琛掀開被子鑽進去,伸出手臂把曾離抱進懷裡,感受著她豐腴的身子,舒服地舒了一口氣。
陪護床太小,兩個人躺在床上幾乎嚴絲合縫。
曾離躬了躬身子:“你能不能老實點兒?”
“我也不想的。”楊琛道,“就我現在這種處境,除非是太監,要不然怎麼老實?”
“你要不然還是回去吧?”
“不可能。”楊琛斬釘截鐵。
曾離頭疼地嘆了口氣:“這是醫院。”
“我知道,咱倆都穿著衣服呢。”楊琛緊了緊抱著曾離的手臂,讓她往自己身上貼了貼。
曾離氣得咬了他一口:“那就這樣睡,反正難受的是你。”
楊琛沒有應聲,病房裡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楊琛輕聲問:“離姐,你睡了嗎?”
無人應聲,楊琛嘆了口氣,蛄蛹了一下。
腰間軟肉一疼,楊琛問道:“離姐,你還沒睡?”
曾離悶聲道:“你想幹嘛?”
“我沒幹嘛,就是有點兒難受。”
“你活該!”曾離再次擰住他腰間的肉,磨牙道,“忍著!”
楊琛感覺到了殺氣,一動不敢動:“我睡不著。”
曾離沒搭理他。
又過了一會兒,楊琛再次開口:“離姐,你怎麼這麼香?”
話剛出口就被曾離堵上:“楊琛,你怎麼這麼煩?”
楊琛這次徹底閉嘴,他嗅著曾離身上的香味,伴隨著她均勻柔細的呼吸聲,漸漸睡了過去。
他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行走在天上,一團柔軟的雲把自己包裹著,花噙玉露,心寄東風,暢快難言。
猛然間臉上一疼,楊琛從天上墜落,一下子睜開了眼。
“你幹嘛呢?”胡婧叉著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楊琛猛然一個激靈。
草!
不會這麼丟人吧?
楊琛感受著懷中的豐腴,低頭一看,曾離緊緊抱著他,把頭埋在他的胸口不敢見人。
胡婧瞪著杏眼:“不過一個晚上的工夫,你們倆就混到一張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