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很會做菜,而且越做越好吃,我還會洗衣服,疊被子,暖床,每次你洗澡水溫也正好合適,還有每次你..........我都認真看著,你不管對我做什麼,我都...........”
“對啊,你很聽話很懂事,但我說過,我已經膩了,知道嗎,膩了的意思,一點新鮮感都沒,留你何用?”
喜兒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情緒越來越激動,她不明白為何梁施允要攆自己走。
喜兒卑微的低著頭,還是想留下,梁施允嘆了口氣。
“我不需要一個木頭,如果你不走我就吩咐人把你賣到風月場所去。”
喜兒震驚的看著梁施允,隨即拿起了金子來,轉身奔向雪中
吱呀
大門開啟,喜兒奔走了出去。
此時的殷韻鬆了一口氣,但卻並未鬆懈,她化作了一縷白氣,快速的跟了出去,雖然這樣的做法有些激烈,但很是無奈,已經聯絡嘗試了十多次,始終喜兒都不走,沒有勇氣踏出去,去面對外面那未知的世道。
無奈之下,殷韻只能用另一種方法,在無法面對過後的片刻,人往往在激烈的掙扎後,會沉靜下來,去思考一些事,這種時候,很多平日裡根本不去想事的人,腦袋會動起來。
而人的腦袋動起來,往往是清醒的時候,這時候人往往會自醒,而自醒的時候,往往是人想明白一些事的時候。
街道上的喜兒,一路狂奔,在風雪中留下一個個足印,她沒有目的,只是沿著街道跑著,跑累了就停下來走,走累了,冷了便坐在房簷下,望著遠處的雪花。
殷韻鬆了口氣,看到喜兒的神情有了一些變化,她並未一如既往的悲傷,而是望著街上來往的行人,開始發呆。
悲傷和不甘都消失了,轉而的是釋然,人很多時候往往需要一個理由,這是很多人面對苦難時必備的條件,一個理由即可,即便是這個理由是虛無縹緲的。
畢竟人如果沒有了目標,便如行屍走肉,喜兒那些年就是如此,甘願淪為行屍走肉,只需一口熱飯,一張暖床。
如果只是為了活下去的話,未免也太過於悲哀,在殷韻看來,人活著很多時候,是為了抵達自我的彼岸而活著。
喜兒起身了,走入了一家銀號裡,一陣後喜兒拎著一小布包出來,轉而走入了一家火鍋店。
“老闆,給我來點吃的。”
殷韻點點頭,望著喜兒目前的情況,稍微安心了些,她必須得去另一個女子的回象中。
..........
“還是不肯動手嗎?”
九歲
程凝已經來紫蝶宗一年了,已會了紫蝶宗的初級功法,她果然是天資了得之人,學習功法的進度令同門弟子們望塵莫及,即便是大了程凝七八歲弟子也不是程凝的對手。
程凝的一切是值得宗門各師傅們望而興嘆的,只是紫蝶宗最為令人難以逾越的考驗來了。
鮮血把大地染成了暗紅色,眼前是一個被鎖鏈拴著脖子,蜷縮在木樁邊瑟瑟發抖的人,蓬頭垢面,穿著的白衣已發黑,破爛不堪,他絕望的看過來。
程輝站在程凝身邊,而程凝一如當初,匕首扔在一旁,已經三天了,她還是遲遲不肯動手,周圍還看得到一些人的殘肢斷指。
這一次的考驗,是要弟子們手刃良奇州的犯人,這是出行任務的之前必先經歷的一道坎。
三天三夜,其他的弟子都完美的完成了任務,因犯人都是有罪之人,特別這其中還有罪大惡極之人,很多人並未有任何的猶豫。
“凝兒!”
程輝喊了一聲,而此時犯人的神情變了,變得精神了起來,殷韻化作了犯人,她望著對面的程凝,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麼。
程輝依然站在一旁,雖上一次殺死烈火鵝,他從中幫忙,之後其他宗門的人頗有微詞,直到程凝完美的練就了紫蝶宗枯葉門的功法後,這些聲音在消停。
這一次程輝絕對不會插手,即便是五六天,七八天也好,程凝如果完不成這項試煉的話,即便她天資卓絕,程輝也不會再留情面。
殷韻看過程凝的回象後,感覺到詫異,因為這時候的程凝,動作的柔韌程度,以及對功法的理解和把握,都要遠超現在的程凝。
“自己作踐自己麼!還是說,想要求死!”
現在的程凝,功法道術,趨於三流,殷韻那天看她和瑤香比劃時就詫異了,明明有紫色和金色道根,竟會如此的差勁。
現在殷韻知道了,程凝是自甘墮落,不願再精進,只望有一天,死在江湖中。
“還真是不得了的丫頭,真是的,師弟你找的都是些什麼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