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哭了。
那眼淚裡,不僅有對之前灰暗生活的控訴,更有對未來生活的期待。
別人不知道左怡玲的想法,聽到她痛哭,只以為這個女子有情有義。
可實際上呢,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麼單純的情感付出,更多的,還是利益方面的考量。
當然,這就不關護衛隊的事了。
護衛員在帳篷外等了一會兒,就準備帶左怡玲去東城。可左怡玲拒絕了,說是自己現在狀態不好,去了也無法照顧陶嘉年,還是等她準備準備,再過去吧。
護衛員看著面黃肌瘦的左怡玲,點了點頭,去找領導彙報去了。
秦鄆城得知工作做通後,也沒計較對方還要拖上幾天才能過來,直接吩咐人,去他們大本營安排宿舍了。
可他等人走後,卻是一臉肉疼。
因為一個不堪大用的異能者,居然賠上一份工作和一間公寓,還真特麼虧本。
而且,因為陶嘉年是殘疾人,他們還不能隨便找間房應付過去,還真是麻煩。
這不,他吩咐人,去找一樓帶衛生間的宿舍了,如果沒有的話,還得找人調房子。說不得,還得因此付出什麼代價呢。
唉!
既然沒有安排好住的地方,那麼也就不著急讓左怡玲去接陶嘉年了。雙方就這麼保持原樣,直到週末,一間一樓35平米的套間,才被騰了出來。
秦鄆城看過後,覺得很適合夫妻倆居住。不想再出什麼變故,便立馬安排人去接左怡玲。
於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左怡玲顫抖著雙手,掀開元若惜的帳篷門簾。
當她走進去,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瘦弱到不行的陶嘉年。
眼前這人,哪還有男神的風範啊。高高的顴骨凸起,身上也沒幾兩肉。躺在那裡時不時咳上幾聲,都有氣無力。
這一刻,縱使她有再多的心理準備,也為他的體弱而感到心驚。想她風華絕代的老公,居然在短短時間內被折磨成這副模樣,她這心,疼的不得了。
她憤怒的看向帳篷裡的兩個女人,質問道:“你們誰是元若惜,為什麼把他從我手裡搶走,卻不珍惜?”
元若惜和陸南芳都被對方猩紅的眸子給嚇到了,兩人哆嗦著後退,一個搖頭說道:“不是我。另一個嘴裡呢喃:“不是我的錯。”
左怡玲一聽就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她想也不想就衝了上去,抓住對方的頭髮,左右開光,把對方打了個臉腫。
陸南芳先是呆愣了一下,然後害怕事情鬧大了,就趁機溜了出去。
陶嘉年看到了,卻沒阻止。因為他知道,那妮子不懷好意。
沒錯,陸南芳雖然去報信了,卻生怕元若惜受的教訓不夠一般,腳步慢吞吞的。
陶嘉年也是對元某人有氣,所以在一旁看著自家母老虎發威,卻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