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夥伴中了劇毒,請先生救她。”
黃懷玉說道。
“他人來了嗎?我一般不出診。”
鹿先生推過茶盞,問道。
他自認給足了對方面子。
“來了。”
黃懷玉說著放下揹包,從中小心地抱出了黃太極,放在華貴的黃花梨書桌上。
小貓已許久沒洗澡,又常在園野活動,身上二色貓毛過油成綹,略顯髒亂。
鹿先生見狀,面色陡然陰沉。
“閣下請我家先生診治的夥伴,是這隻貓咪?”
另一位超凡者沉聲道。
“是的。”
黃懷玉頷首回應。
“閣下莫非是專程來開鹿某人的玩笑?”
鹿先生強壓怒氣,低聲問道。
他關係網遍及天下,包含各大超凡家族乃至多位國會議員。
雖不喜歡多事,但絕不怕事。
“這位小哥,我家先生可不是獸醫!”
剽悍漢子同樣開口,怒極反笑。
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無論寒暑,本生居內求醫者絡繹不絕。
可以說是談笑皆富貴,往來無白丁。
但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有人敢讓鹿先生給寵物看病。
論風水,金龍盤踞。
論往來,賢士高朋。
不說單件八位數東華元的陳設,就是燒的香、泡的茶,價格也遠超一切賽級名貓。
三人之怒,黃懷玉看得分明。
“我聽聞鹿先生是九色鹿使徒,既以神通治病看傷,想來沒有人獸分別。”
他緩緩說道。
“她雖然是貓,對我卻重如親人,只要先生能治好她,我可以出千萬診金。”
但對常人無往不利的金元攻勢並不奏效。
“哼,千萬診金?”
鹿先生靠回椅背,冷笑道。
“你莫非覺得鹿某人很缺錢?”
他這些年來積累的診金大約有十大幾億,但依靠關係網投資獲利,何止十倍?
而且日常交往中,所有人都對他極盡尊重。
所謂寸金難買寸光陰,凡人遲早有生病的時候。
在鹿先生眼裡,市級實權官員、億元級富豪,也就是“可以結交”這個層次,談不上重視。
一位藏頭露尾的陌生使徒花點錢就想讓他替牲畜看病,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