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族甚至沒有傳承的源質碎片,所依仗立足的是關於融合儀式的獨到技術;每當大家族有新的儀式需求時,他們便會一人一案,提供定製化的儀式服務。
“少東,車子停在隔壁街了,要不您在這邊稍候,我去開過來?”
身著黑衣的常隨問道。
“不必,冒雨過去便是。”
微醺的木青衣欣然否決,沿著昏暗的街道朝前走去。
皮靴踩踏路面積水,發出噼啪聲響。
木青衣輕聲哼著曲,一邊走,一邊為雨聲作和。
在一處路燈失明、格外昏暗的小巷子口,他聽到了空氣中隱隱傳來的粗重呼吸和吃痛呻吟。
“嗯?”
他停下腳步,側首看去。
小巷子裡的金屬垃圾櫃後方,一隻小巧玲瓏的皮靴伸出,露出一截纖細的皓白腳踝。
木青衣見狀往右側無聲繞了幾步,藉著月色,見到了瑟縮在障礙後方的女子。
大約二十三四年紀,眉頭蹙著,被雙手按壓的腰側,有黑紅色血液從織物上滲出。
素顏無妝,卻清麗絕倫。
“你怎麼了?”
木青衣出聲問道,聲音比平時還柔了三分。
“走開!”
但女子只是抿嘴斥道,黑髮對比下,她的膚色白得攝人心魄。
“你受傷了,傷口泛黑,應該是中了毒。”
木青衣說道,上前一步,就聽到嚓的一聲脆響,卻是女子自腿邊拔匕出鞘,直直指著自己。
此時,她的黑色長卷發溼漉漉的披在身前,嘴唇毫無血色,握著利刃的手微微顫抖,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流浪貓咪。
細雨小巷裡,木青衣正對刀尖而立,目光卻只是定定地沉湎在女子的玫紅色眸池裡。
突然,他覺得醉意越發深了,心中甚至忍不住吟誦起許久前讀到的詩句。
【美麗是恩賜,也是懲罰;
是正義,也是罪惡;
是夢,是劫。】
木青衣再進一步,便見到身前匕首猛然上指,引得身後兩位常隨拔槍上膛。
“你在失血,我只是想幫你……”
他比了個手勢,讓兩人垂下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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