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剛剛看著她嘗試將刀足插入追命的頭骨,黃懷玉光聽聲音甚至會以為是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
“省省吧,天羅地網已經佈下,我的人很快就會到位。”
追命聞言嗤笑,只是邁步逼來,冷硬得像一塊鐵。
“我最後重複一次,你最好馬上投降。”
似乎是配合著他的勸降,房內四人都聽到窗外有密集的引擎轟鳴聲自遠方傳來,逐漸靠近。
顯然,這些就是追命口中的援軍——畢竟自幾年前開始,連公交路線都全部繞開了西城區。
“好吧,鐵石心腸的傢伙,如果你不在意我,那邊上這幾位無辜的公民呢?”
看著不斷靠近的追命,毒婦後退兩步,將鋒利的刀足橫在了此處原住民的脖頸前——銳利的刃口觸體微寒,讓剛剛還忍不住不斷偷瞄身前這對長腿的年輕流浪漢差點尿崩。
但追命腳步依然不停。
咔嚓!
黑衣女子見此,當即冷笑著提起足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身邊流浪漢的大腿。
霎時,慘烈的悲呼充斥廳堂散入天野,讓追命頓住了步伐。
“我還以為你真的毫不在乎。”
見到招數有效,毒婦嘲弄道。
“看來無辜民眾的痛苦呻吟還是能打動你的,中校大人……”
但她的放肆話音被立刻打斷。
“放他們走,否則這隻會增加你將會受到的痛苦。”
追命低聲道,聲音比冰風更冷。
“呵,真的嗎?”
毒婦盯著對方的眼眸反問道,嘗試捕捉哪怕一絲一毫的猶疑和不忍,最後卻只找到了必殺的決心。
這讓她的笑聲戛然而止。
下一刻,年輕流浪漢青黑色傷口裡的刀足已被拔出,利落刺入了他邊上同伴的肚腹。
面對新一輪的施虐和無辜者的哭求,追命沒有開口,只是再度堅定地朝前邁出一步。
“好吧,你真是丁點良心不剩了;不過,天羅地網對阿拉克涅的使徒可未必好使。”
毒婦拔出足刀,身形再退,卻是站到了牆角黃懷玉的身邊。
“好在我還有底牌,否則這趟少不了得脫一張皮;小帥哥,你就是我今晚上的福星。”
她挑起足刀,用帶血的刃口輕輕摩挲俘虜的側臉,卻發現對方直視著他的眼裡滿是憤怒和鄙夷,好似在看著一頭披著人皮的怪物。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黃懷玉都算不上慈悲心氾濫的型別,但剛剛毒婦凌虐無辜的惡行,以及對人命毫不在意的態度,還是讓他心熾如焚。
“呵,凡人,我不喜歡你這種眼神。”
毒婦微微皺眉,將足刀提起,抵上了身下之人的肩窩。
“姐姐會比較喜歡你求饒。”
她說道。
“我求饒能活嗎?”
他嗤笑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