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歸降了大唐,反而一下成了郎將官,這一切,可都是徐毅的功勞,若非是還有其他人在,邢武就差沒當場發誓,以後就死忠徐毅了。
鐵勒各部落的事情,也被邢武給談妥了,其實,按照邢武的說法,這事兒根本就沒讓費多少口舌。
徐毅交給他的精鹽,被邢武拿出來,那些部落的首領,一見邢武手上的精鹽,當場便痛快的答應下來。
羊毛在他們部落裡,堆的到處都是,這東西除了做成氈房外,就沒別的作用了,現在徐毅要用精鹽來換,那還猶豫個什麼勁。
看到這樣的痛快的答應,邢武都懶得再說琉璃的事情了,直接便跟他們商議起交易的地點。
這些部落的人,雖然答應的很痛快,可對夏州交易的地點,卻是有點心存芥蒂,畢竟這麼多年,跟大唐打了這麼多仗,要是沒半點防備之心,那還是不可能的。
“然後呢?”徐毅先前聽著邢武的話,還顯得十分開心,這樣的結果,是他最樂意見到的,可隨後,聽到邢武后面的話時,雙眉便頓時皺了起來。
“侯爺別擔心!”眼見徐毅的雙眉皺起,邢武趕緊衝著徐毅一笑,也不敢再賣什麼關子了,衝著徐毅便笑道:“有侯爺的那些精鹽在,這些人怎麼還會不來冒險呢!”
說到這裡時,邢武忽然遲疑了一下,目光望著徐毅,嘿嘿笑道:“侯爺猜猜,俺在別的部落,還遇上誰了?”
邢武的這話,聽的徐毅不由的一愣,頓時,微微皺著眉頭問道:“誰啊,貌似本侯也沒幾個熟人吧?”
徐毅這話,的確是實話實說,他在長安都未必認識幾人,更何況,還是這夏州城了,所能認識的人,全都在眼前了。
“歌濫拔延身邊的人!”邢武聽到徐毅的這話,知道徐毅是誤會他的話了,於是,便尷尬的撓撓頭,望著徐毅說道。
“那不是挺正常的嘛!”徐毅一聽邢武的這話,頓時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這廝剛剛那話的語氣,感覺就跟遇到他的熟人了似的,弄得他還白白猜了半天。
“不是!”邢武看到徐毅沒好氣的樣子,頓時有些著急起來,望著徐毅說道:“歌濫拔延的手下,是為了羊毛的事情,才跑去的那些部落!”
而後,不等徐毅再問,便詳細的解釋起來,原來,就在他們跟歌濫拔延在這裡做交易時,這個歌濫拔延竟然揹著他們,悄悄派了人了人去了別的部落。
以各種稀奇古怪的藉口,試圖從別的部落,騙取那些部落的羊毛,若非是邢武的出現,還真就被他騙到了。
“現在這個老東西,該哭了吧!”聽著邢武的這話,想象著,歌濫拔延的謊言,被那些部落拆穿後,面臨的窘境,徐毅便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
怪不得,這老東西答應的那麼大方,敢情是早就已經暗度陳倉了,徐毅倒是有點小瞧了這老狐狸。
不過,只可惜老狐狸的算盤落空了,現在的結果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光得罪了那些部落,就連夏州這裡,以後也別想佔到什麼便宜了。
邢武雖然跟各部落已經談妥,可是這些部落的羊毛,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夠送來夏州,但徐毅明顯是看不到了。
如今,夏州這邊的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那就該儘快趕回長安,沒看見,那兩名被他冷落的御史,已經催了好幾回了嘛!
好歹人家也是監察御史,徐毅雖然冷落他們,可也不能完全無視了,到時候,這兩人回到長安,再給李二寫份奏疏,那多划不來啊!
來夏州的時候,徐毅一路上蹭的都是李承乾的馬車,這次回去了,劉蘭成竟然單獨給徐毅搞了一輛馬車,自然是梁師都留下的。
馬車裡顯得十分寬敞,裡面還特意準備了幾張毯子,徐毅摸了摸毯子的厚度,頓時開心的一笑,準備就這樣一路睡著到長安。
只可惜,這個想法剛剛出現,車簾子便被人掀開,隨後,一臉討好的許敬宗,厚著臉皮,便鑽進了車廂裡。
徐毅一見許敬宗鑽進馬車,頓時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這一路只怕是不安生了啊!
馬車已經出發很遠了,但隔著車窗望去時,還能看到城頭上,邢武跟劉蘭成兩人的身影。
邢武自然是不必說了,但看到劉蘭成還堅持站在那裡目送他們時,多多少少還是叫徐毅有點兒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