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路反而關心起另一事。
“有舍有得?”顏路看著伏念在案桌的長紙上,所寫下的,這四個字。
默默思考起嬴慎所說這四個字的含義。
嬴慎雖然有時跟自家師叔一般,會耍些頑皮的性子。
但在正事上,卻從未開玩笑。
既然這麼提醒了伏念,必然是對事態的最終發展有所預料,在提醒伏念或者說儒家在這件事上該怎麼去做。
“師弟有何想法?”伏念雖然已經有些答案了,但還是準備聽聽顏路的想法。
自家這位十弟因為性子淡泊,總能站在與自己不同的角度看待事物。
沒準能看出更多的事情來。
“只怕結果對我儒家來說,並不算太好。”顏路面色凝重了些。
“何以見得?”伏念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聽到自家這位師弟這麼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伏念很肯定,在這件事上,儒家確實沒有動過手腳。
但卻要在此事上背鍋,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
“何謂舍?”
“慎公子只怕是在告誡我們,此番儒家必然因為之前之事,要失去一些東西,但他希望我們不要深究,接受最終的結果。”
顏路看得出來,自家這位大師兄或許並非看不出嬴慎這句話的含義,只是一時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畢竟要把自己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對於一直希望將儒家發揚光大的伏念來說,這個決定可不好做。
但嬴慎既然這麼說了,必然有他的道理。
顏路勸慰道:“儒家近些時日,步子確實邁得大了些,底下的弟子們,也有些心浮氣躁,此時捨去一些權勢,對我儒家來說未嘗不是好事。”
“況且……”
“師弟有話不妨直說。”
伏念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但顏路話都說的如此明白了,伏念就算再不甘心,也只能認栽。
而且聽顏路的意思,似乎還有後續。
“況且,慎公子也說了有舍有得,此番我儒家退讓一步,或許能收穫一些其他的也說不定。”
至於能得到些什麼,嬴慎沒有明說,但顏路認為,嬴慎既然肯定,儒家在此事的結果上做出讓步,必然會得到一些東西。
想來得到的東西,不會令儒家不滿意才是。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