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墨核內，旁觀了整個過程的班大師，長嘆一聲。
不管嬴慎方才的所作所為。
是否如他所說一般，是為了還蓋聶的授業之恩。
但墨家，的的確確因為嬴慎的幫助。
在面對衛莊時，得到了不少周旋的餘地。
不少墨家弟子，雖然沒能獲救，但至少性命無虞。
哪怕嬴慎是秦國公子。
但墨家的人，向來恩怨分明。
徐夫子跟班大師心有靈犀的對望一眼。
心中有數。
嬴慎是敵人的事，或許不會改變。
但這份情，墨家遲早會還他。
看著班大師跟徐夫子這兩位墨家之人，變幻的神色。
一旁冷眼旁觀的范增，心中一凜。
哪怕只是初次見識到，嬴慎的手段。
范增依舊覺得，嬴慎或許就是滅秦路上最可怕的敵人。
明明前不久，嬴慎剛剛率領“陷陣營”與墨家大戰了一場。
“陷陣營”傷亡過半，嬴慎結果也身受重傷。
墨家前去圍剿“陷陣營”的弟子，也是損失慘重。
但是如今，嬴慎似乎令雙方都忘卻了彼此的恩怨。
反而將仇恨，轉嫁到衛莊帶領的流沙身上。
衛莊為何一定要嬴慎親手殺了端木蓉？
嬴慎又為什麼一直拖延，直到蓋聶到來。
才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避開此事。
范增猜測，雙方恐怕都看穿了彼此的意圖。
衛莊雖然不在意墨家的仇視，卻不願意平白無故，被嬴慎當槍使。
而嬴慎，則是不希望自己成為墨家的死敵。
雖然范增暫時猜不透，嬴慎為什麼不趁此良機滅了墨家。
反而要暗中幫助墨家。
但至少，嬴慎成功將墨家的仇恨轉移到了衛莊身上。
並且，不但把自己摘了出去，還得到了在場墨家眾人的感激。
而且，更令范增感到可怕的是。
嬴慎並非是用計策，去謀求墨家的感激。
自己就算想阻止，都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