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裴戈的話,她沒有信心能夠在這傢伙磨了一路腳底顏料的走道上安全的走下去。
粘上一點,就有可能加重她身上的詛咒。
但是,穿上高跟鞋的話,高低不平之下,又難以移動。
萬一摔倒,撲倒沾染了顏料的牆上的話……那就完蛋了。
總之,她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地步。
她……走不了了。
裴戈倒是很放心身後。
甚至周圍都有佳佳的監視,他一路上都很安全。
一人一鬼不斷地交流著,交換著自己的猜測。
就在裴戈深入,過了一半多之後,陰沉的聲音突然在頭頂響起。
“你,目的是什麼。”
聽著略帶沙啞失真的疑問,裴戈下意識抬起頭,看向聲音來源。
黑漆漆的,沒多少突出的異常。
不過隱約倒是能看到逐漸被填充過的一個裂縫。
“目的?我倒是沒其他想法。”
裴戈繼續掏出鑰匙,自顧自的挑出了下一個,在佳佳的觀察提示之中猛然回頭。
佈滿黑色顏料的牆頂就像是被暴力撕裂一般,一根根的線條不規則的橫列交縱著,生生的堆積起了一個猙獰的怪口。
線條在手電照耀之下蠕動著,裴戈盯著這個詭異的東西好奇的把身子也轉了過來。
也許是張文昌並沒有準備,被發現之後,這種裂開交織的線條停止了變化。
“唔,改變線條位置,用來傳播你的意志嗎?”
看著這東西也沒多大用,張文昌又不在這裡。
裴戈低聲點評了兩句之後,便悄悄的把鐵骨傘握緊了一些。
“你……離開,我不為難你……”
張文昌似乎剋制著自己,提出了自己的解決方式。
倒是他並不難理解。
之前裴戈就知道了,這傢伙已經到了蛻變的邊緣,容不得一點意外發生。
鐵骨傘的宿主,曾經就是因為蛻變失敗,而變成了這個樣子。
由此可見,厲鬼的晉級也是極為殘酷的。
不過,從某些方面來看,這傢伙又理性的有些可怕。
品嚐到了殺戮與絕對的駕馭,這傢伙還能保持如此選擇。
只能說,這個傢伙的閱歷以及智商,絕不是同於他生前普通的同齡人一般。
關於這一點,裴戈倒是覺得有些棘手。
(怎麼辦,這傢伙看情況的本事有些過分了,太慫了。)
這是裴戈第一次見到,估計以後也不會多見了。
難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