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戈無辜的攤了攤手。
“臥室我看了,床單的血還沒清理乾淨,我覺得這不是它們弄得吧,酒店應該早就換過吧。但是又是誰流的呢?”
“也許是那個死去的男人。”
裴戈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子,燈光照的他很不舒服。
“別鬧,要不我回來問問別的員工。”
李清突然覺得這一幕很滑稽,但是心裡扭曲的快感讓他重新找到了壓抑已久的感情。
他沒有放棄左手捏著的鐵錐,右手拉起來旁邊的座椅,坐了下去。
“你是怎麼知道的,明明沒有足夠的條件證明那個女人是我殺的。”
“我猜的。反正沒什麼代價,嘴炮中二一下不行嗎?”
裴戈攤了攤手,看著李清的目光更加戲謔。
“你!”
李清暴怒,可是沒過多久,他隨即笑了起來。
“猜的……嗯,不錯,那天是我把她騙進這個房間。”
“一個新來的,就想靠著關係搶我主管的位置,有後臺也就算了,憑什麼造謠,說是我造成許知林秋雅的矛盾,我TM憑什麼背鍋。”
“賤人!賤人!老子沒法上去,憑什麼就當你踏腳石?”
“哈哈哈,那天我在臥室扎的那個蠢貨根本爬不起來!你知道那個蠢女人是怎麼死的嗎?根本不是我動的手,惹怒了這個問題房間的主人,我當然是讓她拖延時間啊。”
“可惡,為什麼,那個娘們居然不害怕我,反而更害怕那隻鬼?憑什麼?我還不夠殘忍嗎,她居然寧願掙扎爬出來求我帶上她逃跑。”
“要不是在這裡留下太多痕跡,老子早就跑了。正好她也不在這裡,哈哈,老天都在幫我!”
“你知道我忍了多久嗎?”
李清神色癲狂,暴露了他瘋狂的精神後,他變得極度興奮,脖子的血管的顏色鼓露出來,壓抑中帶著顫抖的聲音不斷傳出。
左手從制服的口袋裡抽出藏了很久的寒光凌冽的鐵錐,李清撲了過來。
“這麼大聲,不怕有人聽到嗎?門都沒關!”
裴戈早有準備,閃身滾到旁邊,扯著的揹包系甩了過去,裡面裝著沉重的滅火器,所以帶來了不小的動能。
“鐺!”
滅火器與腦門接觸,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李清跌落玻璃桌上面,痛呼一聲,滾了下去,掉進沙發和桌子的空隙裡。
“讓你想害我!”
裴戈踩著他的左手腕,李清吃痛,鬆手任鐵錐脫落,這時裴戈一腳將它踢進了沙發後面。
“你別害我,我知道你的犯罪證據了!”
“我你居然還想扎我的大腿動脈?我只能自衛反擊了。“
裴戈不留痕跡朝著攝影機瞥了一眼,用拎著被揹包包裹的滅火器,狠狠地朝腦袋砸去。
“咣!”
隨著一聲清脆,李清停止了掙扎,眼睛一翻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