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郭鈺潔,這也許是真的。”
“可是,你們兩個都應該明白,我指的不是這個稱呼,而是在這片鬼蜮中存在的正主。”
(之前厲鬼也預設了,看來我是對的。)
一邊說著,裴戈一邊用腳後跟扯開裹屍袋,又將它用指在桌上的鐵骨傘重新挑起,微微用力一攤,裹屍袋便將表層的桌子籠罩了起來。
“你說是吧,夏未。”
這是裴戈第二次叫出厲鬼的名字。
之前一次,裴戈是在地下室之上喊出的,也正是如此,裴戈憑藉著那一瞬的詛咒暴動,確定了厲鬼的位置。
這一次,他則是將撥出其名的動作賦予了新的意義。
“不可能,你怎麼知道我……”
這一次厲鬼終於有了一絲慌亂,這讓它忍不住調動起重新集聚的詛咒,重新襲向裴戈。
看起來,相比於女人的佈置謀劃,它考慮更多的是自己的存活。
“沒錯,沒錯,就是這種扭曲的表情。”
裴戈的語氣興奮了許多,他並未在第一時間重新拉起裹屍袋阻擋。
正如他所預料到的那般,本來已經被厲鬼壓制住的黑焰再次在詛咒之中復燃。
這極大的拖延了詛咒襲來的力量。
裴戈用鐵骨傘卡住輪椅,正準備用以隨著他的身形而動,可是一瞥便發現女人眼神不對,他便扭身用手掌壓住了她的身子。
“你坐下。”
即便她作為詛咒子,掌握著某些詭異之術,但是身體素質也只是普通人而已……不,甚至連平均水平都有所不如。
當女人驚愕的被裴戈順利按下了身子的時候,她是懵逼的。
那時候她根本無法從空中借到力,只能就這樣被裴戈壓下去。
但是,裴戈也為此付出了代價。
女人和厲鬼有的聯絡是由詭異紗布而連結起來的,但是相對她的身上也就附帶了厲鬼同源的力量。
在她反應過來玩之時,她便下意識借用起聯通著的詛咒,猛烈的向裴戈襲擊而去。
(嘶。)
灼燒的劇痛瞬間順著裴戈的脊樑骨直衝向大腦,若不是他的有著詭異面具的加持,加上他的精神抗性足夠,說不定他就忍受不住,直接痛呼起來了。
可是,這都是值得的。
再危險,再痛苦,也肯定沒有厲鬼調動的詛咒可怕。
相信噴劑會解決的。
伴隨著這種信念,裴戈的面龐立即舒緩了起來,這讓他繼續用著全身力量壓制著女人,並用鐵骨傘艱難的拖動著輪椅向某處滑去。
“你身上沒有詛咒?”
在襲擊過裴戈之後,女人便張開了雙臂,用紗布扯著厲鬼,並且回頭準備咬向裴戈的手掌。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詛咒子了?”
看到厲鬼反撲失敗的僵直被女人打斷後,他便也不在掩飾什麼,躲開了女人的撕咬後便生冷的抽了她一巴掌。
“跟你們說了,要教你們一些東西。”
裴戈終於揮動著鐵骨傘,將殘破輪椅甩了一個拋物線。
“真正的主人,我請出來了!”
空中的殘破輪椅,隨著裴戈的話音剛落,正穩穩的砸進了空餘的輪椅座位上。
那主座,可不是留給他裴戈的。
此刻,鬼蜮,真正的暴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