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知道佳苑小區嗎，就是那個重新修築過的老家屬院。”
裴戈和司機師傅交流了一會之後，便一下將腦袋撲在了皮椅上。
佳佳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般，隨著裴戈坐到了一旁，絲毫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猶豫了一下之後，裴戈抿了抿嘴，掏出手機放在耳邊，裝作出打電話的樣子。
“去一趟也不錯，總歸得回去看看的。”
雖然李雲絕對全不上一個負責的母親，但是裴戈能夠感覺的到，佳佳並沒有對她產生過太多的怨恨。
有是肯定有的，但是絕對算不上怨毒那種級別的。
甚至她的娃娃，也是因為其中蘊含著佳佳複雜的希望和思念而被製作出來的。
生前一大段時間也能感受到純粹親情的佳佳，估計也捨不得忘卻這個女人。
路過郊區的時候，裴戈看到了一個紙燭點，所幸下車買了點紙錢。
“買這個幹什麼？”
佳佳本來打算接下來一直沉默呢。
可是看到這幅架勢，她反而估摸不準了。
“呃，燒點沒錯吧。”
幸虧裴戈還是裝作著打著電話的狀態，否則就會被當做怪人的。
甚至嚇到司機都有可能。
佳佳成功的被裴戈噎住了。
“沒錯是沒錯的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大大的迷惑，顯然被裴戈這一手操作雷的不輕。
“這玩意是沒用的。”
“我知道啊。”
裴戈側過頭，換了個手拿著手機，看向了依舊迷惑的佳佳。
“你，難不成想讓一個鬼給一個連鬼都做不成的虛無，燒紙錢？”
佳佳激動之中開始口不擇言了。
的確，在厲鬼眼中，這的確是毫無意義的事。
“但是，身為人，這樣的祭奠方式是沒錯的啊。”
甚至裴戈還少買了許多呢。
“我認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能夠在心中留下念想，就足夠了……事實上，這種行為更多的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慰藉。”
佳佳瞬間瞪大了眼睛，盯著腳下的包裹，開始有了些許瞭然。
“明白就好，生與死的問題，我覺得你看的比我還清晰。”
感慨了一句之後，裴戈收起了手機。
“不要刻意去忘記它。”
“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