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放的蒜多,再加上一塊裡脊肉,最後盛了滿滿的一大盤子,在大師傅們訝異的目光相送下,走出了灶房。
白老大喜得眉開眼笑,此刻。那種初進千禧齋的侷促全都不見了,媳婦又恢復了開心愜意的笑容,多好!再多被別人瞧幾眼都值得!
這個正向著二十四孝好男人進軍的莊稼漢子,一隻手託著個大盤子,一隻手攙扶著媳婦兒,腳底下走的穩穩當當。
大堂裡的客人,盡都被這對組合吸引了眼球,又被蒜爆肉片的香味勾住了鼻子,直到他們回到包間。才阻隔了視線與嗅覺。
掌櫃的,那是一道什麼菜?模樣好看味兒也香,給我們也上一盤!大堂裡,愛吃的客人在叫,要是不愛吃的貨兒,怎麼會經常到酒店裡來消磨光陰?
李掌櫃的小眼睛又開始眨巴眨巴個不停。然後,腳底下抹油,刺溜兒——就又跑回阿圓所在的包間了。
三個人現在吃的正過癮呢,軟糯糯的紅燒肉擱置的時間稍微有點長,肉塊兒外的汁液已經凝固成肉皮凍,咬在嘴裡。滋味兒更加筋斗爽滑,再加上熱熱香香的蒜爆肉片。外焦裡嫩的口感絲毫不覺得油膩,就著大大白白的饅頭,那傢伙兒,給個皇帝現在也不能去幹,得等吃飽了再考慮!
李掌櫃既然進了門,白老二就也遞上了一雙筷子,邀請他嘗一嘗蒜爆肉片的味道。李掌櫃很是開心,連吃了幾口就表明了來意。自然,是想要把這道菜的法子買過去,
客官您看這樣行不行?您今兒的花費,店裡就不收了,只需要小娘子再把這菜的做法說一說就行。李掌櫃的小眼睛眯的跟要吃鹽的老鼠似的,仔細觀察著阿圓的神色。
要不說無商不奸呢?這老掌櫃可是個真正油滑的主兒,區區一頓飯,就想謀了咱的菜譜過去,這要是阿圓跟其他的穿越女一樣,靠著賣菜譜過日子,那不非得餓的喝西北風去?
不過,自己就在灶房裡當眾做的菜,那些大師傅就真的心無旁騖,沒偷師學走程式法子?畢竟,這可不是啥技術含量重的稀罕菜色。
請奸商去對付奸商的法子最輕鬆,阿圓給白老二使個眼色,自己就悶頭繼續對付一塊紅燒肉了,白老大也根本不感興趣,的又給媳婦夾了一塊過去,嘴裡還嘟囔呢:我吃著吧,還是沒你在家做的香,嚼勁兒也差點兒。
剛剛跟白老二攀談上的李掌櫃登時就搶了話題:這位兄弟,難道你家小娘子,也會做紅燒肉?
也會做?李掌櫃,這紅燒肉的法子就是我家嫂子交給盧管事的,你店裡就是從盧管事那兒得的菜譜,對也不對?白老二在旁邊插嘴,語氣裡有些掩不住的得意與不屑,你們酒店沾了便宜,還想著白沾第二次,真當我們是沒吃過肉的莊稼漢啦?
盧管事?你們認識?哦——對了,我上次見過你跟盧管事一塊來吃飯,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啊!兄弟,快接著吃,夥計,再添一道鮮蝦丸子給小包間——,李掌櫃越說越熱情,門外的夥計立刻就答應了一聲。
可別客氣!白老二急忙阻止,看一眼大哥和嫂子:我們這就都吃飽了,再上來新菜也是浪費,我嫂子的腿上有傷,還得趕回家裡去休息,這做菜的事兒,就下次再說吧!
李掌櫃知道自己先前的做法有些不妥當了,急忙改了口:都怪我老糊塗了,不知道小娘子一家跟本家還有淵源,先前給的條件實在是不夠看,要不,小店花二十兩銀子買下這道菜的法子怎麼樣?客官不知道,來店裡想吃些帶綠色菜品的客人還真不少,大師傅就是沒想到用蒜瓣兒做菜的法子!
現在的價錢就得算是有誠意了,不過,阿圓已經得了個新主意,她微微一笑:李掌櫃這般客氣,那就這樣吧,你叫個大師傅來,我口授給他法子,另外,你店裡的大蒜儲備的真是不少,也送我兩掛如何?等過個幾天,我免費送你些新鮮的綠色蔬菜,保準兒你開心的不得了。
真的?小娘子能養出綠色蔬菜來?在這個時節?李掌櫃半信半疑,難不成這種穿戴的人家裡面還設有暖棚?那東西可賊費錢,東家倒是有一大塊兒,可是都種著嬌貴的花呢,誰捨得在裡面種菜?
白吃白喝了一回的白家三口,三輪車上又掛了兩辮大蒜,還挑的都是千禧齋的存貨中發綠芽最多的,直讓李掌櫃讚歎這家人實誠。
回程就用不著那般趕了,哥兒倆輪流蹬車,汗流的也不那麼急了。
嫂子,咱家裡也有不少的大蒜呢,這東西稀爛賤,家家都存著,沒菜吃的時候嚼兩瓣兒,能就下去倆雜麵餅子。你又多要了這些做啥?白老二邊蹬車子邊追問,根據經驗可知,這個心眼子多的嫂子,肯定又有好主意了。
阿圓身子倚著白老大嘻嘻笑:今兒還幸虧到酒店吃飯,咱們怎麼忘記了?雖說咱家沒有暖房,可是咱有磚窯啊,沒白沒夜的燒著火,比暖房還暖和呢!我想在磚窯裡面種點菜,冬日裡照樣啥都能吃到。
白老大忽然就明白了一條重要的資訊,媳婦兒最高興的時候,就是談到吃的時候。
可是磚窯裡沒有光啊!什麼東西能長出來?還有啊,嫂子,種菜跟要大蒜有啥子關係?你挑的這兩掛,已經發了這麼長的芽兒,很快就要抽抽乾巴了。
阿圓笑得更開心:二弟真想不明白?嫂子就是要養這些蒜芽兒,等長出來了,咱先包頓蒜苗餃子打打牙祭!
可是,大蒜是在天暖和了才種的不算,那蒜苗又粗又大又長的,就是為了滋養大蒜根部的葉子,能吃?
白家兄弟立刻想到了大蒜葉子長長的泛著黃尖兒,乾癟又粗糙,不由都搖搖頭,論做生意,不能否認阿圓確實思路更廣,但要是論起種莊稼,她只能是門外漢,秋天時非要種下的那些蘿蔔疙瘩種子,到最後,不就落了點疙瘩葉子做了醃鹹菜?其餘的,都在前兩天的驟然寒冷中告別了塵世。
可是,面對受著傷的小媳婦,誰好意思說她瞎胡鬧,反正就是兩掛接近不能吃的大蒜,瞎了就瞎了好吧,當買個女人家歡喜。
阿圓可沒想這麼多,回到迷糊陣,就抄呼著讓阿東過來,先加工二十幾個長木盒子,下面留些空隙,裡面再裝上半截鬆土,擺到磚窯外間的地面上去。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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