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yu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酒後的女人其實神智特別清醒,只不過腳底下掌握不好頻度而已,當阿圓唱出“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時候,小採蓮軟軟的歪倒在梧桐樹身上,輕笑著,反覆呢喃。
李薇在拍大tui,這女人要不得了,起初相遇時的羸弱jiāo柔“林妹妹”形象完全找不到影蹤,喝著酒又哭又笑拍打大tui的事兒不得是農家老孃兒們才幹的事兒嗎?
綠柳想念自家的男人了,白老二這次出門的時間夠長,丫丫都快要忘記親爹的模樣了。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承宗你走到哪兒了?大哥和嫂子回家了,你也趕緊回來吧!”綠柳的酒量實在太差,那三個人還發著瘋呢,她就倒地睡著了。
隱在暗處的丫鬟趕緊上前,靜悄悄的扶了主子進臥室安睡,或許一覺兒醒來,她等待的良人就站在眼前了呢!
阿圓是個夜貓子,屬於天sè越晚就越是精神的那種人,李薇是個不分晝夜的,愛什麼時候睡,愛什麼時候醒,都可以做主。
兩個彪悍的女人又把採蓮給熬倒了,喊了丫鬟攙扶回去歇息,就剩下一壺殘酒,微紅的疺碳,和頭頂上一輪滿月,安靜的祥和的朗照。
李薇腳步輕移,去追趕月亮的影子:“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幸好啊,開國大帝沒在李白的年代就開始呼扇翅膀,給大宋朝的子民留下了足以盡情回味的詩句,也讓咱少了一個剽竊的源泉。
阿圓歡樂至極,有朋友,有美酒,這夜晚很舒適,舒適的只覺得空氣都是分外清新,燒烤爐子的火完全滅掉了,能不清新嗎?
李薇繞回了阿圓面前,笑得傻兮兮的,輕聲耳語:“我看到我爹了,就在月亮上面,他一直看著我呢,看著我和寶兒……”。
“伯父——在——哪裡?”阿圓笑得也不機靈,舉著酒杯站起身子,眯著眼睛往月亮裡尋找:“是——砍桂樹的那個人?什麼時候——跟吳剛換班了?嫦娥——批准了麼?”
“當然!我爹——那是多好的——人!就應該住到月亮上面……”。李薇驕傲的回答了提問,眼前越來越模糊,父親的笑臉卻越來越清晰。
兩個跟月宮裡攀上了親戚的女人,神情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不斷的跟月亮傾訴著心裡話。
側門後面的白承光實在忍不下去了,叫了丫鬟們強行安置下主人,也不需要另外找地兒,綠柳那邊的客房足夠安置的。
到底還是把媳fu給運到自家屋子了,白承光服務的很徹底,從熱水到終極洗浴都做得盡善盡美,只一樣不滿意,嘴巴里嘟嘟囔囔的小女人一放上chuáng,鑽到被子裡就睡得天昏地暗了,根本不考慮男人是不是還想提槍上陣。
白老大最後又洗了一個冷水“剩”澡,才堪堪合上了眼睛平復了心情,還要時刻擔心媳fu再跟上次似的半夜還要嘔吐,一有動靜就立刻爬起來檢視究竟。
“哎”!月夜裡傳來一聲綿長的嘆息,白天睡得太多了,晚上確實難睡著,媳fu這會兒又不知道夢到什麼了,發出“咯咯咯咯——”的怪笑,白承光伸著手臂輕輕拍撫媳fu的大tui,沒辦法,大tui很優美的伸到丈夫的xiong膛上了……
老三臨走時指責自己“好狠的心”,因為聽說在那裡要每天訓練還得服從命令,老三說大哥你為什麼折騰這個啊,這麼大的家業養個閒人又能怎麼的呢!
是啊是啊又能怎麼的呢?你要是殘廢要是老邁我都一定能好好地養你,可問題是你還年輕四肢發達腦瓜兒也不笨,為什麼說變懶就變懶說臉皮厚就壓根兒不要這臉面了呢?
自己打小就許過承諾,要一輩子代替爹孃照顧好弟弟妹妹們,儘管那對兒父母不是親生,到底也還是盡力把自己撫養成了人……
白承光是個重承諾的男人,儘管他不敢說承諾過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做到,比如對白老三的教育,運用上鐵血手腕是否能夠見效,還是個未知數。
男人嘛,不管能力大小,肯擔當肯揹負責任總是好的,白承光註定這一生不會過得輕鬆,三個家庭的影響,潛移默化的左右著他的生活軌跡,一個七零八落的馬家,一個四分五裂的白家,和一個牽心扯肺熱熱鬧鬧的——郡主府。
似乎,哪裡都不是真正屬於這個男人的地界兒,白承光自嘲的笑一笑,揉一揉媳fu的大tui,老這麼在自己肚皮上架著,會不會感到疲累啊?
儘管媳fu經常表現的非常強硬,白承光知道她其實只是想要保護好自己和孩子們,紛紛亂亂的塵世上生存不易,一個女人磕磕絆絆的走到今天,跨越了很多艱難。
其實他們不應該再苛求媳fu去幫助解決白老三的問題,那個弟弟傷害過這個嫂子很深,甚至白承光想起來也覺得後背發寒,三個孩子差點兒就見不到面,是媳fu拼盡了心力才得以保全。
縱使是這樣,今天又見識了老三的新嘴臉,媳fu最後不還是出了最好的主意?對自己那個白家,齊阿圓的貢獻誰都磨滅不了,最起碼,做丈夫的自己,不會忘記。
要怎樣的福源才能娶到這樣優秀的女人?白承光抱著媳fu的大tui輕聲呢喃:“媳fu,我知道,我都知道,你其實是個很善良的女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