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凌菲把外套接了過來，披在身上。
顧南風看了她一眼，繼續拿著手機轉入客廳聽了起來。
看著他那不同於往常的表情，凌菲的胸又難受起來了，這個時候，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又是陌生的號碼。
她接通，從裡面傳來了林家明的聲音，“凌律師，對不起，我的太太騷擾你了。”
“是的，請你管好她，我不像平白無故的被人潑上一大盆汙水。”
凌菲因為心情不好，也沒有辦法好好的說話，聲調有點衝，“以後，我不會代理你們的案件了，希望你另找其他人，A市的離婚律師不僅是我一個。”
“凌律師，真不好意思，我太太因為我想要提出離婚，就變得疑神疑鬼敏感了，實在太對不起你了，我們找個時間吃頓飯，讓我好好的對你賠禮道歉。”
林家明愧疚的說。
“算了，我不差那一頓飯，也不需要道歉了，只要她不要再來打擾我好了。”
凌菲沒好氣的道。
“好的好的，對不起對不起……”
林家明那一連疊的對不起，讓凌菲稍微的消了氣，語氣軟了下來，“對了，林先生，我家先生是一院的外科主任，在淋巴結癌上有一定的造詣和研究，已經成功治療好兩個病例了，如果你信他的話，你可以去找他看看。”
“好的，謝謝凌律師，我會去看看的。”
林家明回答說，“凌律師明天有空嗎？我想再去你們事務所找你一趟。”
凌菲想到他有那樣子一個神經病老婆，本來不想再和他有任何接觸的，但想了想，還是和他約了明天上午見。
顧南風再次從裡面走了出來，站在她的身邊，雙手靠著橫欄，看著眼前的萬家燈火，出聲說，“我決定原諒程天晴了。”
凌菲的心像被人拿針狠狠的刺了一下，伸手揪了揪衣領，深呼吸了一口，裝作若無其事的，涼涼的說，“你還愛著她吧。”
“不！”
顧南風語氣堅決的說，“這愛早已經不存在了，我只是發現，她當初那樣子，也不過是身不由己而已。但我和她，卻已經是不能回頭的關係。”
“呵呵——”
凌菲情不自禁的涼笑了一聲，“那個所謂的身不由己，都是她片面之詞吧，你證實過了？”
“我懶得去證實，選擇相信和原諒她，這樣子才能徹底的放下她，否則，心裡總有個結，畢竟放下別人，也是放過自己。”
顧南風回答說，看著她的目光，翻著晶亮的情緒……
凌菲沒有避開他的目光，而是和他對視著，想要從他的目光裡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是，他的眸深似海，她撞上去，有種要被溺死的感覺，急忙偏移轉開，低頭哦了一聲。
“凌菲——”